但是它太難找了,有段時間我一度認為它已經被什么人給取走了,不然不可能在連續排了那么久都沒能獲得有關它的消息。
哪怕我的禱詞已經精確到了‘見到它’,但依然沒有收獲。
直到前幾天,哦對了,也就是角先生認識他新歡的時候,我偶然匹配到了這位新歡。
她是一位腐朽的信徒,一位木乃伊。
她說她受夠了這種行尸走肉的生活,不想再腐爛下去了,角先生能幫助她脫離這‘苦海’,于是她決定信他一次。
這很愚蠢,我不明白她為何會相信一位吃人的瘋子,但后來我明白了,因為她已經無所謂了,她不在乎被欺騙,不在乎受傷害,也不在乎死亡甚至渴望......死亡。
她想要的只有解脫,但卻沒有自我解脫的勇氣。
但角先生有幫人解脫的勇氣,他很擅長安葬別人,當然是葬在自己的肚子里。
可不知這中間發生了什么意外,這兩人之間的交流中居然碰撞出了火花,一向暴虐的他竟然被這位姑娘求死的氣質吸引,變得溫柔起來。
他改變了想法,不想吃她了。
感受到角先生態度變化的姑娘求助于我,說她不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再起牽掛,于是想要我幫她解脫。
你們也知道,我可是個......好人。
我無法拒絕別人的要求,所以我終結了她的腐爛,然后角先生就瘋了。”
“......”
顛婆!
程實抽了抽嘴角,心道這故事里的三個人沒有一個不瘋的。
大乙皺了皺眉頭,不耐煩道:“我不是來聽故事的,說重點!”
“馬上就到重點了!”毒藥對大乙有求必應,非常順從,“重點是,我不僅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善人。
我不像某些人一樣只會將人安葬于腹中,所以我找了個風水寶地,將那個姑娘完整的下葬了。
我心想既然她不再信仰腐朽,那自然也不能讓她那副被腐朽賜福的肌皮污染她的墳墓。
于是我一圈一圈將木乃伊的‘綁帶’拆開,讓她干凈的離開了。
不用夸我,我一向這么體貼。
大概是我的體貼感動了上蒼換了來回報,就在拆開這‘綁帶’的時候,我發現她那被賜福的肌皮內側居然印刻著許多圖案紋路。
我一時好奇將所有的圖案碎片拼湊起來,而后......”
“而后什么?”
在場三個人的胃口都被吊了起來。
毒藥神秘的笑笑,以手遮口輕聲說道:
“而后我便在那拼圖中找到了一個叫做羅斯納的地方,那是有關這個國家的繪卷,上面描繪了這樣一個場景:
無數信徒匍匐在地共同朝拜,在他們的包圍中,一個黑袍人高舉一柄散發著圣光的匕首似是在慷慨激昂的說些什么,與此同時這些朝拜者赤裸著后背,露出了無數腐爛的傷痕。
就是這一幕讓我篤定那柄匕首就是我要尋找的東西。
因為它的名字就叫瘡痍之賜!
是它給這個國度帶來了目之所及的遍地瘡痍!”
說完,毒藥又輕撫胸口略掩激動道:
“如何,各位覺得這是不是命運的指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