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傷不在前胸,而是在背心。”張祭祖將茍峰的尸體翻轉,指著背心的撕裂傷道,“寬逾三指的短兵,直刺入心,一擊致命,非常標準的刺殺手段,是背后襲擊,不像戰士所為。”
“所以你想說斷手是墨殊做的,人卻是天蝎殺的?
他們兩個夾擊了茍峰,而后將他殺死在了這里?”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順序錯了,應該是先致命再斷手,并且......
尸體也有問題。”
程實終于來了一點興致,挑挑眉道:“有什么問題?”
“他......未必是茍峰本人。”
“?”程實挑了挑眉,終于有了點興趣。
張祭祖指了指尸體的脖子和眼角,而后又捏了捏他臉上的皮肉。
“茍峰的年紀不小了,至少在35歲以上,開局的時候我觀察過他,他的皮膚上有歲月侵蝕的痕跡,雖然很微弱,但確實有。
但你看這兒,這具尸體雖然跟茍峰長得一模一樣,但他的脖子和眼角沒有細紋,甚至連額頭紋都沒有,皮肉或許會因為戰士體質的淬煉變得緊實,但誕育不是繁榮,沒有讓其信徒便年輕的賜福,除非......”
“除非他是新生兒!”程實目光一凝,接話道。
“對!除非他是茍峰通過誕育賜福孕育出的新生兒,不然皮相不會有如此表現。
我知道誕育的賜福中有一種誕下自我的天賦,結合酋長的職業特點來看,或許他殺死了誰,并從尸體中孕育了一個新生兒出來,而當新生兒吃掉尸體長大的時候,又被另外的人殺死了。
而這,也能解釋我們腳下為何有如此大片的血跡,因為這是兩具尸體的血,只不過有一具尸體被吃掉了。”
程實聽著張祭祖的推測,笑著點了點頭。
思路相當清晰,有點東西,但不太多。
盡管他的勘察檢驗并無錯漏,但程實就是感覺缺了點什么,他摸著下巴看向這位死亡的神選,嘖嘖有聲道:
“老哥,你別不是在藏拙吧?”
“?”張祭祖僅剩的一點點眼睛又給瞇沒了,他略帶著些疑惑道,“我遺漏了什么?”
“倒是沒漏下什么,但是......你可是k的信徒啊,是那位大人的頭馬!
當你看到一個死人的時候,居然就只靠看的?
你的天賦呢,k的賜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