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片?”
“是,切片。”瑟琉斯似乎并不害怕這種氛圍,他笑著從桌下的抽屜里取出了一個木頭小人,眾人目光一凝,順著他手中的動作看去。
這其實并不是一個由整塊木頭做成的小木頭人,而是由十幾片不同大小的橫切木片組成的木人。
瑟琉斯靈活的將木人拆開,然后將每一個橫切片都攤開放在桌上,耐心的向三人解釋著,如同在教導他的學生。
“看,這就是切片,但這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血肉切片,而是包含了實驗素材生命基礎、信仰意識以及殘缺記憶的生命切片。
你們可以將其簡單的理解為實驗素材分裂出的某個人格,只不過這部分人格擁有物理意義上的血肉載體,所以在培養過后可以再次生長成一個完整的......‘他’。”
程實聽的心頭一顫,他的余光看向門口,在想門外那數不清的實驗裝置中是不是都是這種切片培養出來的。
“所以,死斗刑犯根本就不是被抓來的,而是切片培養出來的,對嗎?”
“對,也不對,死斗刑犯們確實是被抓來的,切片培養出來的只是其余的‘他’。”瑟琉斯指了指那道門,意味深長的說道:
“實驗需要大量的切片,可這些切片如果只從一個人的身上獲取,那么這個人存在的痕跡便會越來越薄弱,因為你無法控制實驗中的損耗,哪怕是剝離最完美的切片都會無可避免的帶走一絲本體上的人格或者記憶......
所以,為了完成這個實驗,大審判庭的那位資助者便利用秩序的游戲規則,設下了死斗刑這一新法,如此一來,實驗室便可以合理且合法的捕獲足夠的實驗素材。”
“資助者......真是新鮮的詞匯啊,所以大審判庭的那位資助者為何要資助一個來自理質之塔的學者,而你,學者,為何又要向我們解釋這些事情!
你在謀劃什么,又或者是在拖延什么?”
隨著程實話音稍落,李一和高三的身形再次微微后撤,目光謹慎的看向了四周。
“我并沒有謀劃什么。”
“你說謊!”李一斬釘截鐵的戳破了他,因為欺騙大師告訴他,瑟琉斯說謊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