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縱火,看能不能將水桶燒死。
他們對北梁了如指掌,知道這水桶也是“劉蘇”的一大殺器。
若能將它燒死,也不枉費這一番功夫。
城墻上躲著的弓箭兵,弦上搭著的,都是鮮浮
聽到命令后,彎弓搭箭,立刻密密麻麻出現在城垛邊。
此時,水桶也已經到了護城河邊。
它與人一般,先是看了護城河一眼,見底下流淌著一股黑色黏膩的糊狀物質。
隨后吐著信子,眨著綠眼擺過身軀,用尾巴輕輕在護城河底甩了一下,沾上那些黑色物質。
它的身長,剛好可以夠到。
不遠處的鄧起見狀,不禁拍手贊嘆。
“蛇君真是聰明,它發現護城河底有東西,想用尾巴沾上一些回來。”
“將軍,這蛇君...心思智慧堪比我們人啊!”一旁的將領感嘆。
城墻上的狄峰見狀,立刻揮手:“放箭!”
但水桶只是回過頭看了一眼,隨后又慢悠悠將蛇尾卷起,一副極其不屑的模樣。
衛軍見了,更是怒火叢生。
被炎梁合軍欺負也就算了,這條長蟲也如此鄙視他們。
一時間,漫天箭矢帶著火光傾瀉而下,射向水桶。
不閃不避,水桶似乎有意挑釁,他并沒馬上回到己方陣營中去。
而是舒展身軀,迎接箭矢的到來。
“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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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水桶尾巴立刻被點燃。
但它依舊一動不動,似乎完全沒有感覺。
遑論那些射到它身軀上的箭矢了,那根本就是它撓癢。
“砰”
狄峰握拳,狠狠砸在城垛上。
“該死的畜牲,果真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最后,水桶不忘回頭,朝狄峰吐了吐信子,耀武揚威而去。
此情此景,雙方大軍如何能不知道這護城河底,究竟藏的什么貓膩。
“去稟報陛下,這護城河里,都是火油,請陛下定奪。”鄧起派了一個偏將往后方而去。
水桶任由火勢在尾巴燃燒,也不撲滅,晃蕩著身軀極速返回。
它和那偏將,幾乎同時到達蕭萬平龍輦前。
爬行了一段距離,水桶尾巴的火勢,已經滅了。
那偏將到來,跪在地上。
“啟稟陛下,我等看得分明,護城河底應該有大量的火油!”
“火油?”楊牧卿輕聲一呼。
“正是!”那偏將將方才發生的一切,如實告知。
隨后,鬼醫上前,檢查了一下水桶的尾巴,拍了拍手站起。
“陛下,的確是火油。”
聽到這話,楊牧卿松了一口氣。
若兵士貿然越過護城河去進攻,火勢竄起,不知要白白損失幾何。
當下暗道自己太過著急了。
微微笑著,蕭萬平看向城墻上。
“狄峰這廝,還挺有應對。”
“陛下!”楊牧卿有些擔憂。
狄峰這個應對,確實阻擋了他們前行步伐。
若時間再拖下去,于他們不利。
“這火油只是在護城河底,畢竟有限,燒不死多少人,咱們強渡即可。”
護城河十丈來寬,一丈深,第一波下去的人,必定是要被火燒死的。(前面護城河寬度描寫錯誤,以此為準)
楊牧卿的意思,就是犧牲數千一萬人,強行越過護城河。
“不可!”沈伯章站出來反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