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長老,可留下這張畫像,稍后我會讓府中下人以個人的名義去尋找這畫像上之人。”連霜最后拍板。
“如此甚好,就有勞小連霜了。”南義點頭。
送別了南義和魏鐘二人之后,
“說說吧,可是識得此人?”于興開口問兒子。
“的確,方才才見過此人。”于長安道,隨后將李輕狂等人登記仙門的事講了一下。
“散修?太一仙門?”于興哪里不知道這種操作,但他意外的是畫像這個年輕人便是昨晚在天上樓附近惹出麻煩的那個年輕人。
“有文家大公子作保,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那韋禱也親自領路,看來韋家這是在準備后路了。”連霜剛巧回來聽到了于長安所說經過。
后路?
圣月城三家的后路從來都不是別人。
“那這個消息,要不要透露給天府仙門?”
于興看了兒子一眼,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今日你能把消息透露出去,明日別人就會對你懷恨在心。”
“爹的意思是就這么拖著?”
“傻兒子,你還沒明白你爹的意思?”連霜敲了一下于長安的腦袋,接著解釋道:“雖說娘出身天府仙門,但娘現在是于家的媳婦,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自然要維護自己的丈夫和子女。那文家和韋家都能對那小子上心,說明有很深的關系在里面。文家,丹藥世家,幾乎可以說是修行界最大的受益者。他們的目光又豈會短淺?我們為了天府仙門出賣那個小子的行蹤,日后文家若是知曉了呢?你當真以為文家只會煉制丹藥嗎?”
“圣月城雖說無懼來犯之敵,但能維穩最好還是維穩。”
“墻頭草做不得,不緊做不得,說不得還要把消息遞給文家,遞給那個年輕人。”
“娘,您也說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如果我們透漏消息的事讓天府仙門的人得知,那豈不是會對爹娘和圣月城不太好?”
“天府仙門能給圣月城帶來什么?”于興淡淡道。
于長安一愣,
是呀,
天府仙門能給圣月城帶來什么利益,或者好處?
“文家丹藥鋪子遍布修行界,沒了圣月城還有其他的仙城,但圣月城若是連一間文家的商鋪都沒有,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文家不看好圣月城,更不相信圣月城。”
“信任,對于一座仙城的重要性不而喻。”于興語重心長的提點兒子。
“哪怕有朝一日圣月城不再是三家執掌,文家依舊是文家。可圣月城,卻沒有很多選擇。”
于長安緩緩點頭,
“我這便吩咐親信把消息遞給對方。”
“做的隱秘一些。”
圣月城,
北方大概五百里,
一隊人馬正在快速的馳援,
一名身穿紫衣的年輕女子正在遠遠的眺望遠處,當然這個距離以她的目力肯定是看不到五百里以外的圣月城的。
忽然,
嗖,
一聲,
一柄長槍自遠處劃過一道流星般的直接貫穿了一輛馬車,馬車上的人也被長槍之上縈繞的霸道之力攔腰切斷。
“敵襲!”
一聲怒喝,
隨后一行人緊張了起來,
一道人影自遠處快速掠過,一把抓起刺入地面極深的長槍,長槍槍身上點滴血跡順著槍尖緩緩落下。
這個年輕男子,年紀不會超過二十六,橫眉以對這一行人馬。
挑起槍尖,
遙指那坦然坐在馬車上的紫衣女子,
“于菲菲?”
沒錯,
這名身穿紫衣的女子便是于家的大小姐于菲菲。
“認錯人了!”于菲菲眨眨眼一句話留給長槍男干懵圈了。
找,錯人了?
不能夠呀,
隨后發現于菲菲身后的車廂之中走出一名上了年紀的老嫗,老嫗的年紀雖大,但身上那股凝而不散的強大氣場似乎都在訴說著老嫗的不凡。
“小姐,又亂來。”老嫗有些無奈的對于菲菲說了一句。
“婆婆,這個人殺了車隊的兄弟,婆婆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小姐打算讓老奴如何教訓!”
“殺了吧!”于菲菲的眼中閃過一絲殘酷,敢動圣月城于家的車隊人馬。
必須死!
“老奴盡量吧。”老嫗走下馬車,一柄龍頭拐杖一下一下的點在地面上。
剩余的人馬則紛紛將于菲菲所在的車廂圍了起來,劍指長槍男。
長槍男望著步步逼近的老嫗神色凝重,對方身上的氣勢足以讓他感到棘手。
先下手為強,
長槍男挽出一個槍花,一團力量凝聚而發,一道風起席卷塵煙...
哼,
老嫗一聲冷哼,欺身上前,手中龍頭拐杖猛地砸出,轟然一聲將那道龍卷塵煙砸散...
槍意潰散,
塵煙之中出現了長槍男的身影,
深紅色的槍體之上散發著寒芒,長槍男子更是一身渾厚的力量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