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狂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謝伊人,隨后想說什么的時候忽然耳朵一動,嘆息一聲,道:“晚了!”
“李公子何意?”謝伊人和劉清二人費解之時傳來了倉促的腳步聲,隨后們被暴力推開,一名小廝神色慌張道:“掌柜的,尹家的人帶著城中的左司衛軍將我們芙花苑圍了起來!”
“什么?!”謝伊人和劉清二人大驚,隨后猛然變色轉頭望向李輕狂,“是你?!”
李輕狂搖頭,
“如果是我,何須這些人攪事。想來,是尹家做出決定了。”
謝伊人低頭沉思,隨后趕忙望向劉清,“走,趕緊走。只要你活著,尹家就不敢亂來。”
芙花苑外不遠處,
一個尹家的婢女一陣頭大,該死的,自己來晚了,二小姐交代的信還是沒有送到芙花苑。
怎么辦?
如果留下,小姐一定會讓人打死自己的。
跑?
對,
趕緊跑。
就在她轉身想跑的時候卻不料身后伸出一只手直接把她向后拖了過去…
蘇文親自帶隊把芙花苑圍了起來,把不想干的人統統請出了芙花苑,然后開始清理街道。
很快,
偌大的街道已然被清理一空,再無閑雜人等。
左司衛帶頭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夫,正是左司衛的衛長寧奎,此人煉體六重,再加上打磨肉身多年更是遠超尋常的煉體六重。
一把斷魂刀更是不知斬下多少人頭,一身血氣更是讓人望而卻步。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也不過曾是尹家老太爺當初營帳在看門的小小護衛。
就是有了這一層關系才會被尹家安排在明月城作為左司衛的不二人選。
絕對的忠誠!
“文叔,確定是這些人搞的鬼?”寧奎甕聲甕氣問了一句,在得到了蘇文的肯定以后臉色一寒,望著面前的芙花苑,對兩側手下的驕兵悍將們微微示意,樓主狠狠道:“據可靠消息,芙花苑乃是敵國諜子的老巢,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給老子沖,一個不留!”
還有什么比建功立業四個字更能吸引人的?這些漢子大多是前線退役下來的老卒,最喜歡的便是沖鋒陷陣,這些年在明月城哪里還有此等機會?現在既然有了,那還等什么?萬一再進一步呢?那可是俸祿,勛爵呀!
就在一群人打算沖入芙花苑的時候,一道人影慢慢走了出來。
那是…寧奎馬上揮手,示意暫停。
“姑爺如何在此處?”蘇文有些費解。
蘇文心中忽然多了一絲不安。
李輕狂淡淡笑道:“蘇管家客氣了,此地是我的產業。在這里豈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姑爺的產業?”蘇文愣了一下,忽然臉色難看起來。
果然,
事情走向了不受控制的方向。
李輕狂與對方做了什么交易不成?
可,二小姐不是說…
唉,自己糊涂呀。
二小姐,二小姐說的話哪里當的了真。
只是,此刻就有些難辦了。
“蘇管家這是…”李輕狂故作不明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兵丁,隨后恍然道:“蘇管家這是請左司衛的弟兄們來芙花苑吃酒不成?左司衛的弟兄們守衛明月城,尹家和城主都省了不少心,自當犒勞弟兄們。這樣吧,今天的這頓算在下做東,弟兄們不用客氣。想吃什么喝什么盡管放開了吃喝,今天的一切消費算在下的。”
蘇文神色凝重,而那寧奎則第一次認真打量這位尹家的姑爺,他當然知道此次來的目的。只是李輕狂的出現著實成了意外。
李輕狂并未吭聲,只是一臉微笑的望著那位當今尹家最管事的蘇文。
現在,
蘇文還不會翻臉。
起碼,敵我不明的時候更是如此。
蘇文到底是老狐貍,換上一副笑容,對寧奎道:“確實,今日之事確實是想請左司衛的弟兄們暢飲。方才所只是跟大家伙開個不大不小的玩笑。這就請諸位兄弟上桌,吃酒,吃肉。敞開了吃喝,今日的一切算在我尹家的賬上。”
隨后轉過頭望向李輕狂,若有所指道:“我尹家,不缺這點酒錢,更不缺一些東西。”
“如此,就多謝蘇管家美意了。”李輕狂就坡下驢,隨后對剛趕來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謝伊人道:“蘇管家如此誠懇,我也不能小氣。今日的一應花費給蘇管家打八折!”
“是,掌柜的。”謝伊人從善如流點頭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