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唐文風讓人把他身上的麻繩解下,拉過他的手腕摸了摸脈,“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半夜驚醒,然后就再也睡不著了,還特別不愛喝水,心煩氣躁。”
“你......你怎么知道?!”年世聰震驚,“你是大夫?還是說你就是那位神醫?”
唐文風松開手:“我算不上正經大夫,不過是學了那么一點皮毛,遠遠比不上那位神醫。我說的那位神醫可是治好了慶州的疫病。”
慶州災后鬧疫病的時候,年世聰雖然還小,但也聽說過,還有印象。
“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說了嘛,我是好人。”唐文風笑著問道:“怎么樣,要不要答應我的條件?”
年世聰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半晌后,他小聲問:“你說的那位神醫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唐文風實話實說:“我不敢保證一定能讓你大哥站起來,但是情況總不會更糟糕了,不是嗎?”
年世聰點點頭,他看著唐文風:“我帶你們去!”
*****
在許坤他們和鹽場里埋伏的人打成一團時,年世聰帶著唐文風他們去了一個地方。
“就是這里。”
年世聰指著前面的一座廟宇:“我每次都是來這里見他的。”
話音剛落,就見那座寺廟燃起了濃煙。
唐文風立刻道:“去抓人,小心一點。”過來的路上,他們已經從年世聰口中得知了那位虔誠信徒的大致長相。
暗衛們應了聲便跑了。
年世聰看著這些人飛速竄進寺廟,直接傻在了原地。
然后第三次問道唐文風是什么人?
他們家雇來看家護院的護衛還號稱是什么高手,和眼前這些人一比,簡直就是低手!
哪怕他這個一點不會武的都能看出期間的差距有多大。
“好人呀。”唐文風第三次回答道。
年世聰抓狂:“我管你好人壞人!你姓什么叫什么?你都問我了!”
“唐文風。”
“啊?唐大人在哪兒?”
年世聰左顧右盼。
唐文風失笑:“我說我叫唐文風。”
年世聰黑線:“你這人可真是討厭!干嘛還取個和唐大人一模一樣的名兒。”
龍騰簡直服了:“有沒有可能,他就是唐文風,不是同名同姓。”
年世聰:“???”
年世聰:“!!!”
年世聰......暈了。
“誒!”
唐文風一把接住他,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怎么回事啊,這情緒波動也太大了吧。”
“掐一下不就好了。”龍騰雖然不懂醫術,但是他懂人身上的一些穴位,當即往合谷穴上狠狠一摁。
年世聰疼得嗷的一嗓子醒了過來。
龍騰看著一邊瘋狂甩手,一邊轉著圈的人,后退一步,深藏功與名。
等手上的痛勁兒消失,年世聰捧著手盯著唐文風。
“怎么這么看著我?”唐文風問。
年世聰嘀咕:“好不一樣。”
“嗯?怎么不一樣?”
“就......我以為你很嚴肅,很正經。”
唐文風摸摸下巴:“我不正經嗎?”
年世聰很想說你哪兒正經了?
但一想到這人是自家大哥的崇拜對象,還是把這話吞了回去。
過了大約兩刻鐘,抓到人的暗衛們回來了。
與此同時,寺廟的火也被控制。
“你再仔細看看,是他嗎?”唐文風示意年世聰。
年世聰點點頭:“就是他。”
那信徒看見年世聰,立刻罵道:“枉費我還懇求黑天大神賜你神藥,你竟然背叛我們!你這個叛徒!你背叛了黑天大神,還妄想年世嶸那個殘廢能重新站立行走,簡直是癡人說夢!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年世嶸這輩子都注定是個廢人!只能靠輪椅的廢人!”
年世聰一張臉頓時刷白刷白的。
他打心里是不信這些的,但是涉及到他大哥,他又不敢粗心。
“廢話這么多,我也沒看你們家大神來救你。”唐文風揮手,“把嘴堵了,吵。”
“唔唔......唔唔唔......”
那人被隨手塞了一嘴布條,掙扎著被暗衛們拖到了后面。
耳根子清凈了,唐文風對年世聰說道:“介意我們去府上做客嗎?”
年世聰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趕緊點點頭:“不介意不介意,我大哥肯定會很高興的。”
就是不知道看見這個唐文風和聽聞中,想象中的唐文風差別巨大后,他大哥會不會很失望。
*****
年家。
“死丫頭!你趕緊和我回去!”
段父罵道:“你一個大姑娘偷跑來見陌生男人,嫌不夠丟人嗎?”
段奉芩抗拒著:“我不走!嶸哥不是陌生男人!”
“你你你......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段父恨鐵不成鋼,“你都和他退親了,他不是陌生男人是什么?”
“我沒有同意!”段奉芩緊緊抓著年世嶸的輪椅椅背,“而且爹你明明也不想退親的!”
段父氣得瞪眼:“你胡說八道什么!還不給我過來!”
“本來就是。”段奉芩道:“你明明也很喜歡嶸哥的,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都不給我說婆家了。”
段父氣得想跳腳:“我那是不給你說婆家嗎?你自己說說你趕走了多少上門說媒的媒人?”
段奉芩不說話了。
年世嶸擔心地看著她。
段奉芩立馬對他笑了笑:“你別理我爹,我昨晚偷偷聽見他和我娘說話,說我要實在喜歡,就來和年叔叔他們再商量商量。”
段父那張老臉掛不住了,左右張望著,就要找趁手的東西揍這個不聽話的閨女。
就在這時,年世聰帶著人回來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