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是翻墻進的。那群城防們一邊害怕他,一邊又壯著膽子不讓他進。
他也不是那等喜歡為難人的,便踩著墻翻進去了。
“進了還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這是和蕭都尉談崩了?”
“崩個屁!”龍騰氣的要死,“我和那家伙打了一場。”
唐文風驚訝了:“你輸了?!”
“怎么可能!”龍騰嗓門兒提高。
唐文風更不解了:“那你生個什么氣。”
龍騰道:“那家伙又把那兩條狗帶來了,正在訓,我一跳進去剛好落到跑過來撿樹枝的一條狗的面前,它看見我扭頭就跑,跑到姓蕭的那廝腳邊打著哆嗦,又給他鞋面上來了一泡。”
然后蕭都尉氣得和龍騰干了一架,沒打贏,更生氣了。于是叫了司里的城衛準備群毆,龍騰見人多打不過,麻溜兒地跑了。
翻出去的時候剛好撞見回來的衛沖和關起,被這倆好生嘲笑了一通。
唐文風:“......”
硯臺:“......”
“我覺得吧,你最近是不是走霉運,要不去拜拜?”唐文風誠懇建議。
龍騰愣了下,還真考慮了起來:“那等你過幾天休息的時候,我去崇光寺上個香,捐點香油錢?”
唐文風點點頭:“可以。”
本來以為對話告一段落,哪里知道繞了一大圈龍騰還沒忘掉之前那茬兒。
“所以你們剛才說的浪蕩子是誰?”
唐文風:“......這個不重要。”
龍騰看向硯臺。
硯臺真心實意道:“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龍騰瞇了瞇眼,有了猜測:“姓唐的!”
唐文風嘆氣:“你說你,怎么就不聽他的話呢。”
龍騰撲上去:“受死吧你!”
唐文風靈活走位,躲到硯臺身后。
龍騰再度撲上去,今日定要手撕了這說他像浪蕩子的賊人!
外頭路過的官差們就聽見里頭傳出砰砰砰的動靜,好奇地伸頭一看,連忙又縮了回來。
好端端的,怎么這二位打起來了?
難道決裂了?
很快,唐文風和龍騰決裂,且身邊的貼身護衛和龍騰在昭雪樓大打出手的消息,便隨著風傳遍了京中上層。
*****
隔天上早朝的時候,因為天氣好,唐文風沒坐馬車,騎的自行車,來到宮門前,剛把車停下,就見周遭許許多多的官員朝自己投來各式各樣的眼神。
“怎么了?”
唐文風摸了摸頭上的官帽,還在,低頭看了看,衣服也好好的,沒破。
秦懷生被推了出來。
“那個,聽說你和龍將軍鬧掰了?”
“嗯?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唐文風疑惑臉。
秦懷生回頭:“我就說吧,肯定是假的,你們可以放心了。”
唐文風沒明白:“就算我和龍騰鬧掰了,你們這么擔心做什么?”
被他問話的官員們干笑。
秦懷生笑著說:“他們怕你心情不好,到時候遷怒,去找他們麻煩。”
唐文風黑線:“我像是會遷怒的人嗎?”
眾官員使勁兒點頭。
唐文風微笑:“嗯?”
眾官員使勁兒搖頭。
秦懷生快笑死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趕緊走。
唐文風將自行車推到一邊停下,和秦懷生往里走。
其余官員也你推我我推你,跟在了后面。
本以為今天也沒什么大事,可以早點下朝。
哪里知道崔徹直接往他們頭上丟下一顆大雷。
“鹽州來報,戚家余孽不僅利用神靈現身一事洗腦了大批百姓,還糾集了一批人馬占領了幾處鹽場。如今全州已經派人前去支援,但形勢不大好。”
本來以為今天照樣可以偷偷打瞌睡的唐文風聽了這話后立馬高高豎起耳朵。
那戚家人就算是再厲害,兩個州府的兵力難道還解決不了他們?
崔徹犯著愁:“那些被洗腦的百姓自愿擋在前方,咱們的人束手束腳,不敢大動作。”
大臣們聽后,也是犯了難。總不能在解決這些戚家余孽的時候,也把百姓解決了吧?
這可都是大乾的子民。
崔徹看著他們:“諸位愛卿可有解決之法?”
一名官員出列:“或許能夠使用迷煙?看好風勢,將百姓迷倒,到時候就好解決戚家余孽了。”
崔徹道:“已經有人試過了,不行。他們帶著一名毒醫,迷煙不起作用。”
“那挾持他們的家人,逼他們就范!”
其余官員看向說出這話的官員,眼神里明明白白寫著:你怎么瞧著更像反派?
那名官員靦腆一笑:“我和唐大人學的。”
唐文風:“???”不是,他這會兒還什么都沒說呢,怎么又一口黑鍋從天而降。
“臣以為,此事還得唐大人前往處理。”戶部侍郎成章出列說道:“去年也有被那戚家余孽用話術洗腦迷惑的百姓,唐大人已經處理過一次,當是有了經驗。”
眾官員回憶了下唐文風是怎么處理的后,一個個都沉默了。
就......咳,的確處理的挺好,活了一半兒呢。
崔徹叫道唐文風:“唐愛卿以為呢?”
唐文風捧著笏板出列:“臣能拒絕嗎?”
崔徹笑道:“不能。”
唐文風嘆氣,他就知道。
不過又能離開京城出去玩兒......咳,不是,替君分憂了,他還是很高興的。
“臣遵旨。”
崔徹滿意了,許諾他:“此次事了,你身邊的人便可以不用再去清掃大街。”
唐文風得寸進尺:“那衛沖和......”
“只能換你身邊的人自由。”崔徹道。
唐文風不滿:“衛沖他們不也是臣身邊的好友?”
崔徹無語:“那能一樣?王柯他們是你的護衛,衛沖他們可不是。”
“臣現在讓他們賣身給臣當護衛還來得及嗎?”
“你說呢?”
唐文風又是一聲嘆息:“臣知道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