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老邪點點頭:“知道啊,以前和那群老不死的在山里生活的時候,他們就說過不止一次,說我睡眠真好,雷都打不醒。”
雙胞胎:“......”何止是雷啊,怕是只有在你耳邊敲銅鑼才能把你叫起來。
癲老邪將最后一口餅子塞進嘴里,咽下去后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天天睡這么死的。主要前面幾天都在海上,搖搖晃晃睡不好。”
雙胞胎眼睛亮了。他們就說嘛,以前又不是沒聽見過癲老打鼾,從來沒有這么大聲的,感情是之前沒睡好啊,那今晚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
有時候,天真的孩子總是最可憐的。
當天晚上,聽見那和昨晚一模一樣的震耳欲聾的鼾聲時,雙胞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好在如此過了三天,癲老邪總算是將前面那段時間缺的覺補夠了。
晚上睡熟后雖然還是打鼾,可比起之前那放炮似的動靜,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萎靡了好幾天的雙胞胎總算是能夠好好睡上一覺了。
*****
自從那一天在硯臺那兒蹭了一頓飯后,桑嶼就有些念念不忘。
他是孤兒,和另外兩個同為孤兒的同齡人住在一起。這么多年以來,除了去左鄰右舍家蹭飯外,自己在家弄,飯菜都是湊合著吃。
賣相都不說了,味道是真不行。屬于能吃,但絕對和好吃二字掛不上鉤,反而偏向于難吃的那種。
在家憋了幾天,他到底是坐不住了,拎上一些東西去了硯臺家。
這吃過美食后,再吃自己做的,那簡直是不能下咽。
結果到了地方發現人又不在,往隔壁汪大爺家一問,這幾個貨又去游島了。
桑嶼將東西放下,坐在小馬扎上唉聲嘆氣,也不知道這島上有什么好玩兒的,從小到大看都看膩了。
不知道有人正盼著蹭飯的唐文風一行人正在海灘邊抓蟶子。
他們今天本來是準備換個方向走的,哪知道半道上碰到了那個莫爺。
對方雖然臉上帶著笑招呼他們,但唐文風他們總覺得自己的意圖被看穿了。
和莫爺寒暄了幾句后,他們也不好再往前走,只默默記下了這處地方后,便轉身走了。
路過一處海灘時,看著緩緩褪去的潮水,唐文風讓硯臺趕緊跑回去拿多點鹽,還有桶和鏟子來,他們好去抓蟶子。
雖然不知道鹽和蟶子是怎么扯到一塊兒的,但硯臺還是很快走了。
等到他拿著東西回來后,邊上已經堆了好大一堆各種各樣能吃的貝殼和螺,除此之外,還有幾只快吐干凈墨的八爪魚。
“快快快!這邊!這里有洞!”高高挽著褲腿的唐文風對他招手。
硯臺趕緊走過去,就見對方拿過自己手里的鹽,往那個洞里倒去。
不等他發出疑問,就見一股水柱噴了出來,隨后冒出一個蟶子。
硯臺:“?!”
唐文風哈哈大笑,抓住冒頭的蟶子拔出來扔進桶里。上輩子看了那么多趕海視頻這不就派上用場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