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角響起,船緩緩離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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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木島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迎來兩批特別的客人。
一批是來自帕爾絲坦島的野人,一批是來自帕多納坦島的怪人。
前者跟沒開化似的,后者看著是正常人,但其實怪怪的。
不過后者比前者好相處,出手也大方,察木島上的人都很樂意接待他們。
“恩人啦,確定不用我們陪著你們嗎?”年輕人不死心地再次問道。
唐文風很無奈,他第一次見到這么碌男』鎰櫻骸澳憬衲甓啻罅耍俊
“啊,二十一,怎么了?”
“你不說我還以為你七十一了。”
“轟嚓――”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
年輕人蔫頭耷腦地抽泣了一聲:“那我們走了啊。”
唐文風揮手:“走吧走吧,后會有期。”
被朋友拽走的年輕人扯著嗓子嚎:“我姓花,叫花好香,恩人,你們千萬不能忘了我啊!”
“噗――”
旁邊幾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變成了噴壺,口中的茶水噴了一桌。
花好香的朋友一手捂著臉,一手死命拽著他跳上了船。
活了二十一年,臉都在今天丟了個干凈。
早就上了船,坐在那兒等著他們的小姑娘嘴角緊緊抿著,生怕自己笑出來。
花好香的朋友心累:“想笑就笑吧。”
小姑娘這才輕輕勾起嘴角。
花好香使勁兒沖岸邊的茶館揮著手,一直等到茶館變成一個小點,他才轉過身來坐下,一通唉聲嘆氣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我們送你回去。”
小姑娘勾起的嘴角緩緩放下,手指揪了揪裙子,有些害怕:“我惹娘生氣了,她肯定不要我了。”
花好香道:“不是我說你,你之前的確太不懂事了。”
小姑娘眼淚一下子涌了上來。
花好香的朋友見狀拐了他一下,示意他好好說話。
但經歷了這些事的小姑娘很快擦了擦眼淚:“你說得對,是我不懂事。”
花好香咳了咳:“那個,有道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以后好好聽你娘的話,那還是好孩子。”
小姑娘點點頭:“嗯。”
“誒,郝漂亮,等會兒你是去我家,還是回你唔唔唔......”
千防萬防,終究是沒防住。
被暴露了大名的郝漂亮氣的掐住他的脖子使勁兒搖:“都讓你不許叫我名字了!!!”
船上的人都被這個名字鎮住,過了會兒才回過神,發出善意的笑聲。
郝漂亮心如死灰地松開某個棒槌。
花好香委屈:“又不是我給你取的這個名字。再說了,我還沒怪你呢,要不然因為你,我也落不著現在這個名字。”
郝漂亮翻著白眼,不想說話。
說到底,還是要怪當年指腹為婚的兩個娘。
兩人約好了去廟里求簽,又去請大師給兩個孩子起了名字。
那位大師是位盲人,所謂的取名就是憑感覺在刻了字的竹簡上隨便點字。
然后,花好香和郝漂亮兩個名字就這么被定下了。
另外一說,即將和郝漂亮成親的花好香他妹妹,叫花美麗。
不得不說,光從名字來看,這倆的確算得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