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聽不懂的大皇子只知道傻呵呵地沖他笑。
崔徹無奈:“你啊,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傻小子。”
福安小聲說道:“大皇子還不到一歲呢。”
崔徹回頭看他:“就你話多,趕緊讓方相儒把事情解決了。”
“誒,奴才這就去。”
福安行了禮,轉身出了寢宮。
密牢之中,麗妃驚恐又憤怒地看著方相儒:“本宮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你竟敢以下犯上!方相儒,你想造反嗎?”
方相儒手一抖,一幅畫像落下,上面的青衣女子眉眼溫柔,笑容清淺,左上角落款武氏女長衿。
麗妃雙眼瞬間睜大,臉上的心虛一閃而過。
“娘娘可認得此人?”方相儒問道。
麗妃挪開視線:“本宮怎會認得?”
“當真不認得嗎?”方相儒道:“這位是秦州武安伯的孫女,武長衿。”
武家人原本不姓武,是因為曾被賜武安侯這一爵位,后代才改姓武。
因三代一降爵,等武長衿的父親繼承爵位,也不能稱為伯爺了,只能是子爵。
麗妃眼神飄忽游移:“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方相儒那張臉冷得能凍死人:“如果微臣沒有記錯,娘娘的閨名便是武長衿,而這武安伯乃是您的爺爺。”
麗妃不說話,腦子飛快轉著。
方相儒繼續說道:“可這畫中之人,卻與娘娘沒有半分相似,實乃怪哉。”
麗妃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使勁兒捂著耳朵。
“武長衿是怎么死的?”方相儒問。
麗妃咬著唇不愿回答。
方相儒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直道:“若是娘娘還要做隱瞞,那微臣只能動用一些手段了。”
他退開一步,露出了身后爐子里的烙鐵。
麗妃猛地捂住臉,眼中全是恐懼:“不......不!你不能這么做!”
方相儒做了個請的姿勢:“那便勞煩娘娘將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吧。”
麗妃吞了吞口水,到底是被毀容的恐懼占了上風,她顫聲將一切都交代了。
她本叫蕭紫菱,因為知道從小一起長大的武長衿要進宮為妃,心中起了妒忌與不甘,便又纏又磨的讓對方答應帶上自己一塊兒去京城見見世面。
至于什么進京找叔父,那只不過是借口罷了。
而在趕往京城的路上,聽見武長衿抱怨著自己不想進宮,心中早已不平的蕭紫菱覺得她看似是在抱怨,實則是在向自己炫耀。
因為她能進宮做那年輕小皇帝的妃嬪,而她卻要在半年后嫁給年逾四旬之人為妾。
二人的遭遇可以說是云泥之別。
蕭紫菱心中的不平越來越扭曲,漸漸生了狠毒之心。
她趁著進城時,偷偷買了蒙汗藥。在出城后,露宿荒郊野外時,背著人偷偷將蒙汗藥下進了湯中。
在所有人喝了湯都睡死過去后,她將其拖到河邊推了下去。然后裝作什么也沒發生地躺會了原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