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怎么說?”
“我給你說啊,我們這次去的路上碰到了一群胖頭魚,唐文風說那叫什么海豬虎鯨,我瞧著和豬還有老虎一點兒不沾邊,然后啊......”
看著他倆一邊說一邊走遠,留下來的親衛和副手面面相覷。
好半晌,親衛才不確定地問:“他倆什么時候會這么心平氣和的說話了?”真是大白天見鬼,開了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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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哽住:“算了,當我什么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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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唐文風事無巨細地將此行的經歷說了一遍,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崔徹心生向往:“朕也想看看有船那么大的魚。”
唐文風想說那些不是魚,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干脆閉口不。
“你這次回來還要出去嗎?”崔徹問。
唐文風放下茶杯:“歇幾天去崇州,找不到人再回來。”
崔徹搖搖頭,嘆息道:“你這個尚書令做的可真是悠閑自在,朕實在羨慕得不行。”
“說起這個。”唐文風正色地看著他,“皇上,微臣想辭去尚書令一職。”
崔徹眼皮一跳,臉色一下就不好了,沉聲道:“朕當你什么也沒說。”
“您別急啊,先聽微臣將話說完。”
“你能放出什么好屁來?”
唐文風:“......您是一國之君,注意行。”
崔徹黑著臉不理他。
唐文風十分無奈,耐著性子和他說:“微臣過后想去西域轉一轉,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才能回來,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半年,也許是一年。臣這一走,所有的事都會堆到您的手里。”
崔徹粗聲粗氣道:“朕樂意忙。”
唐文風聽樂了:“那就更不需要尚書令了。”
崔徹沒好氣地橫他一眼。
“微臣這人自從當官后,就閑不住,事兒也多,實在不是尚書令的好人選。”
“可你是父皇欽定的。”
唐文風道:“那是因為逼不得已。”
崔徹看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能問:“那你不做尚書令了,讓誰來做?”
“姜放。”
“他?”崔徹遲疑,“會不會不好。他父親曾經跟著大皇兄造過反。萬一他以后也覺醒了他父親的血脈怎么辦?”
唐文風毫不遲疑地說道:“那就弄死他。”
崔徹:“......”所以你為什么要多此一舉?你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不好嗎?
唐文風忽略他臉上的無語,問道:“離開的時候,您說等微臣回來要和臣說一件事?”
崔徹頓了下,露出個笑來:“時間過去太久,朕忘了。”他反問,“那你呢,你也說等回來有事要和朕說。”
唐文風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的笑了:“臣也忘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