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被董山當寶貝似的隨身帶著的金子被唐文風一腳踩裂了口。
王柯折了一根枝條,好奇地走過去蹲下,用枝條撥了撥那塊裂了口的金子。
不撥還好,他這一撥直接四分五裂,夾在里面的粉末也灑在了地上。
硯臺用手指捻了一些粉末湊到鼻子下方聞了聞,瞬間皺起眉:“這是藥。”
王柯趕緊拿過抹布把他的手一通擦:“趕緊再去洗洗。”
硯臺看了眼手指頭,轉身去找水缸。
唐文風道:“找個東西把這些東西裝起來。”
于嬸轉身進了屋,很快拿著一個巴掌大的小木盒出來:“這個可以嗎?”
“可以,謝謝。”王柯道了謝,將小木盒傾斜放在地上,用枝條把粉末和裂開成幾塊的“金子”一并撥了進去,隨后扣上卡扣。
于嬸看了看董山,又看了看唐文風,搓著手,小心翼翼地發問:“唐大人,您......您準備怎么處置他啊?”
“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唐文風道。
于嬸張了張嘴,想要求情,最后想到整個村子都差點跟著遭殃,這話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她長嘆一聲,看著董山:“你放心吧,村里會好好照顧玉蓮的。”
董山委頓在地,臉色一片死灰。
*****
從三橋村離開,回到京城后,王柯和硯臺押著董山去了京兆司,唐文風和關起則回了唐家。
書房里,唐文風鋪開了一張紙,拿著鉛筆不停地寫寫畫畫。
關起看不懂他在寫畫什么,就坐在旁邊逗鳥。
這鳥有些像畫眉,但個頭卻比畫眉大好幾圈。身上的羽毛黃中透著淺綠,往鳥架一蹲,跟個毛絨團子似的,還挺好看。
說到這只鳥,其中還有一段曲折經歷。
這只鳥是前不久易行知那小子送的,是他和人賭賽馬贏來的。養在家里整日整夜的叫,易太師年紀大了,被吵得睡不好。放話道,他要不把這只鳥解決了,他就把他解決了。
易行知問了一圈,倒是有幾個人對這鳥感興趣,但是沒養兩天就又給他送回來了。原因無他,實在是太吵了。易行知也想過放了,但這傻鳥不知道是不是被關久了,竟然不知道飛走。還差點被一只紅隼給捉去當口糧。
最后易行知實在是沒辦法,只能厚著臉皮送到唐文風這里來了。
說來也怪,這鳥到了唐文風這里還真安靜了。老老實實的,就每天早上天亮后亮會兒嗓子。
“三橋村......刑部......刑部?!”唐文風突然抬起頭,啪的一聲將鉛筆拍在桌上,抬腳往外跑去。
“誒,你急赤白臉的干嘛去?”關起拍了拍手上的鳥食,跟著追了出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唐文風剛跑出書房,就看見王柯一邊大喊一邊朝自己跑來,跑到近前氣還沒喘勻,就急急忙忙開口:“刑部失火了!”
“呵!哈哈哈!”
王柯看傻了眼,不明白他為什么聽見刑部失火的消息,不僅不著急,反而還笑了起來,而且笑得還挺開心。
“你傻了你?”關起推了他一把。
唐文風擺擺手,又搖搖頭,笑著說:“不不不,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王柯和關起齊聲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