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柯躍躍欲試:“那咱們晚上要去塔樓嗎?”
唐文風道:“去。”
不管是因為這個小和尚,還是因為贖罪這個詞兒,這座塔樓他們都必須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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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不敢吃這里的東西,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放倒,到時候讓人賣了都不知道,
只能將就著啃一點隨身攜帶的噎人干糧,讓肚子盡量安靜點,別造反。
“你行不行啊?”唐文風發出質疑。
“怎么不行了?我可是幫我媳婦兒描過眉,抹過粉的。”崔鴻舉著兩只手,“你倒是別亂動啊。”
“你這手碰著我想笑。”唐文風道。
“笑死你得了。”崔鴻沒好氣道。
唐文風立馬嚴肅臉:“好了,你繼續。”
崔鴻沒形象地沖他翻了個大白眼,繼續在他臉上涂涂抹抹,完事后一揮手:“行了,你們看看可以不?”
唐文風轉過身。
坐在旁邊啃干糧的王柯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唐文風:“......”
硯臺嘴角飛快勾了下,又若無其事放下。
唐文風默默地抬起袖子擦掉臉上的餅渣,擼起兩只袖子,一個餓虎撲食。
“嗷嗷嗷!我錯了我錯了!”可憐的王柯,被摁著揍還不敢叫大聲了,怕引來廟里的和尚。
唐文風一巴掌呼他腦袋上:“臭小子!”
王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趴在桌上。
唐文風走到水盆前,低頭看了看。
崔鴻給他畫的“瘡”已經徹底不能看了,糊的到處都是。
至于這家伙為什么會隨身攜帶大姑娘小媳婦用的胭脂水粉,這還得從他們出城的時候說起。
當時經過一個賣胭脂水粉的攤子時,崔鴻說那個顏色看起來不錯,很適合他媳婦兒,于是就停下來買了好幾盒揣身上。
沒想到這會兒倒是派上用場了。
“過來,重新給你弄弄。”崔鴻招手。
唐文風坐回他面前:“你倒是給我畫好看點。”
“畫好看了那還叫瘡嗎?那叫美人疤。”崔鴻用力將一團胭脂戳他臉上,跟畫畫似的抹來抹去,“再說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要那么好看做什么?矯情。”
唐文風沒話說了。
有了一次經驗,第二次倒是比頭一次看起來自然不少,也比頭一次看起來更惡心了。
“大晚上的,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這一次王柯沒再噴出來,湊近了左右看了看,夸道:“崔二爺,沒想到你還有這手,厲害啊。”
崔鴻得意:“那是。”要知道他可是替他媳婦兒畫了好幾次妝面還被夸贊的。
這么一通弄下來,時間很快來到了子時。
硯臺先出門去看了看,沒察覺到人后,才招手示意他們出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