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風看了眼鐘老爺子,復又垂下眼,裝作什么事也沒發生。
虧得衙門夠大,鐘家上上下下算上下人一共一百多口人,竟然還能跪得開。
白知府將先前鐘醒所復述一遍,拍著驚堂木問:“你們可有話說?”
“草民等人冤枉啊!”鐘家人齊聲高呼。
“你這個逆子!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從小到大,吃穿用度哪樣虧待過你?你要如此喪了良心的反咬一口?啊?”鐘父戲精上身,一邊哭一邊用力捶著胸口。
好一副傷心老父的姿態。
鐘醒面無所動,跪在那兒一語不發,就聽著他一個人唱念俱佳。
沒人捧場,鐘父哭了一會兒后哭不下去了。
白知府清了清嗓子:“鐘醒啊,你指控鐘家上下,可有人證物證?”
“有。”鐘醒道:“白山藥鋪的二掌柜可以作證,鐘s下在我的傷寒藥里的馬錢子就是問他買的。”
“你你你......你這個逆子!”鐘父,也就是鐘s氣急敗壞,“你竟敢直呼我的大名!”
鐘醒垂下眼皮:“你都沒把我當成兒子不是嗎?”
鐘s哽住。
白知府對下頭的衙役使了個眼色,衙役立刻行了禮往外跑去。
“大人?”嚴肅回以詢問的眼神。
“你跟去看看。”唐文風道。
嚴肅點頭:“是。”
*****
幾名衙役來到白山藥鋪后,指名要找二掌柜。
在外面忙活的學徒聽了,連忙放下手中的事,領著他們往后面去,一邊走還一邊說:“我們二掌柜的今天身體好像有點不舒服,臉色不怎么好看,剛才讓我們照看哈鋪子,他去休息會兒。”
“二掌柜的,衙門來人找......”一只手撩開門簾子的學徒瞪大了眼睛,剩下的話噎在了喉嚨口。
“啊啊啊!!!死人了!!!”
裝模作樣在鋪子里問東問西的嚴肅心里一咯噔,直接沖去了后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