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風回頭看了眼跟著崔徹的禁衛軍,開口道:“你們五個去幫忙,剩下的人跟我們一起進去。”
禁衛軍:“是。”
山洞只塌了一面,這一面還是完好的,且墻上還插著火把。
唐文風伸手取下一支,小心翼翼往前走去。
崔徹跟在他后面,心里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
在這之前,他做過的最危險最刺激的事就是賽馬。后來有一次因為馬兒受驚將他從背上甩下來,差點斷了一條腿后,母后就不許他再做這么危險的事。
可他骨子里就不是個安分的人,不喜歡常年待在宮中,一直羨慕唐文風能夠到處跑,到處去冒險,哪怕每次都會惹出一堆亂子,牽扯出一堆事。
現在,他終于也能跟著冒一次險了。
唐文風可不知道這位皇帝陛下心中所想,還挺擔心他害怕,回頭和他說:“要是怕的話,你跟緊點。”
崔徹連連點頭:“知道了。”
就在他們轉過一處拐角時,唐文風眼皮突然一跳,猛地將握著火把的那只手伸出去,一股皮肉被燙的古怪味道飄散。
“啊!!!”
躲在拐角準備暗算他們的人被火把一下杵在臉上,頓時慘叫聲連連,雙手痙攣著,想碰又不敢去碰自己的臉。
唐文風挑了下眉,一腳將他踹到邊上:“打暈他。”
跟在崔徹后面的禁衛軍里出來一人,走到這人面前,重重一手刀砍在他后脖頸。
刺耳的慘叫聲瞬間消失,通道重新安靜了下來。
越往里走,唐文風臉色越不好看,這山洞里面比他想象的還要深,里面的通道簡直是九曲十八彎,先前那場火怕是沒能解決掉幾個人。
想到這兒,唐文風道:“走,先退出去。”這里頭的人熟悉每一條通道,萬一將前后都堵了,他們可就不好出去了。
有時候吧,你越不想他來什么,他偏偏就來什么。
唐文風他們掉頭走了沒多遠,便看見旁側的通道閃出來幾個灰頭土臉的人。
“唐大人,真是久聞不如一見。”領頭的那人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怎么看怎么咬牙切齒。
唐文風打量了他幾眼:“你是這里的主事?”
“是又如何?”
“不如何。只不過大當家和二當家都死了,你確定還要負隅頑抗?”
此話一出,對面幾人齊齊大驚失色:“你說什么?!”
唐文風重復道:“我說大當家和二當家都死了,就在不久之前。你們如果現在繳械投降,我還能留你們一條小命。”
對面主事身后的幾人臉上露出遲疑之色,認真思考起了唐文風的話。
主事看他們動搖,氣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唐文風陰險狡詐,他嘴里的話半個字都不要信!他現在說要放過咱們,等真放了他,他肯定會反口!”
唐文風驚訝的笑了下:“我話里的可信度有這么低嗎?”
主事冷笑一聲:“不是低,是完全沒有可信度。”
崔徹忍笑,低聲說道:“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你也就只能把咱們耍的團團轉了。”
唐文風微笑著曲起手肘,往后一搗:“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崔徹悶哼一聲,捂著肋間,直冒眼淚花兒。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