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時間一點點往前推,雞叫三遍后,外面有了動靜。
靠在墻角打瞌睡的四人瞬間驚醒,湊到門口,隔著門縫往外看。
這一次能夠清楚地看見,從附近幾戶走出來的都是青壯年,一個女人都沒有。
他們手里拎著鑿子和鐵錘,表情麻木地朝著一個方向走來。
“我覺得......”王柯欲又止。
“不用你覺得!”唐文風轉身,“趕緊躲起來!”
我嘞個大擦,這群人為什么會朝啞叔的家走?
四人飛快跑進屋里,一個鏟步鉆進床底。
下一刻,門被推開,那些人進來后,轉去了灶房。
唐文風幾人趴在床底,不多時便聽見隔壁傳來說話的聲音,隨后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再之后,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
過了很久,確定沒有人再進來,唐文風他們從床底爬了出來。
“大人,動手嗎?”康子問。
唐文風想了想,點頭:“走。”
一共就八九個人,他們還怕制不住?
就在這時,灶房那邊又傳來了動靜。
唐文風四人嘆息一聲,動作熟練地重新鉆回床底。
本以為這人是要出門,哪里知道竟然撩開門簾進來了。
唐文風他們就看見一雙穿著藍色布鞋的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后,一只手撩起了垂下的,已經洗的發白的老舊床單,膝蓋彎了下來,半跪在地上,一顆腦袋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五雙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眨巴眨巴。
下一瞬,八只手齊齊伸了出去,扯腿的扯腿,拽手的拽手,捂嘴的捂嘴,當真是七手八腳把人弄進了床底。
準備來床底下拿鑿子的男人真真是差點嚇死,身體抖了下,身前暈開了一點點水漬。
“我們可以松開你,但是你不許出聲,不然立刻擰斷你脖子,聽到了嗎?”唐文風壓低聲音威脅。
男人姿勢別扭地蜷縮在床底,艱難地點了點頭。
“很好。我問你,你叫什么名字?你認識啞叔嗎?”唐文風示意王柯松開手。
王柯看了看男人,緩緩松開捂住他口鼻的手。
男人大口大口喘著氣,剛剛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活活捂死了。
他用手背蹭了蹭嘴,小聲回答:“我叫陳天柱,我爹和啞叔以前關系還不錯。”
“你們在啞叔家做什么?”
“采礦。”
“什么礦?”
“金礦。”
硯臺,王柯和康子刷的看向唐文風,眼里透著欽佩之色。不愧是大人,還真猜到了!
唐文風謙虛一笑,又問道:“誰讓你們采礦的?”
陳天柱臉上露出憤恨:“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但能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是大乾人。”
唐文風皺眉想了想:“他們說話什么口音?”
”沒有口音,聽起來就是地地道道的大乾人。”陳天柱說道。
王柯疑惑:“那你怎么能肯定他們不是大乾人?”
陳天柱道:“我當然能肯定。因為咱們大乾人可沒有茹毛飲血的習慣。”
唐文風幾人:“......”好有道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