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郎張了張嘴,有很多話想說,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在心里偷偷吐槽,您都這個地位了,還算命做什么?難不成還想往上升?這也沒地兒給您升了啊!
“應該在的吧。我記得我和啞叔離開那會兒,他和村長的小女兒要成親了。”半晌,張三郎不太確定地說道。
一句話震的唐文風幾人瞠目結舌。
“成親?和你們村長的小女兒?”
張三郎點頭:“是啊。”
“等會兒,我腦子有點亂。”唐文風問:“你說的那位大師多大年紀了?”
“瞧著像四十多歲快五十的。”
“村長的小女兒呢?”
“二十四。”
唐文風人都要聽傻了:“再長些歲數都能做她爺爺了,你們村長一家圖什么?”
張三郎撓了撓頭,想了會兒,道:“可能是因為十里八村兒都傳村長小女兒克死了三任丈夫?”
眾人濃濃的好奇之心被勾起:“怎么個說法?”
張三郎回憶了下:“第一任我不是太清楚。總之村長小女兒剛剛進門幾天,對方好好的突然被掉下來的一摞瓦片砸死了。”
不久之前才被瓦片砸了的王柯默默的,默默的靠近了一點硯臺,感受著自家硯哥渾身散發出的冷冷的氣息,總覺得安心了不少。
“第二任嚴格算來還不是丈夫,只是未婚夫。訂完親不久,她未婚夫就死了。然后男方家里不依不饒,非要拉著女方和他們兒子結陰親。只不過最后被村長的大兒子破壞了......”
村長的小女兒是大兒子從小帶大的,說一句長兄為父也不過分。
村長的大兒子是木匠,取的媳婦兒是教他木匠活的師父的女兒,所以之前一直在鎮上做活,一年很少回家。
這次之所以匆匆趕回來,是村里一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好友看不過去了,偷偷去鎮上和他說的。
村長大兒子知道這事后,先回家發了一通火,最后直接拎著柴刀上了男方家的門。
當時他一手帶大的小妹正被好幾個大男人摁著往地上跪。
村長大兒子直接砍了男方的牌位,掀了供桌,放話誰敢欺負他妹子,他就劈了誰。
男方一家是欺軟怕硬的,見他這么橫,一個個瞬間慫了。
張三郎道:“他把妹妹帶回去后,給妹妹介紹了自己在鎮上認識的一位好友。這次倒是順利的成了親,也沒出什么亂子。”
“那克死三任丈夫的說法又從何而來?”唐文風他們聽糊涂了。
張三郎嘆氣:“成親第二年,上頭下令征兵,每家每戶必須出一人。家里舍不得老大和老幺,就偷偷把老二的名字報了上去。這一去就再沒有消息傳回來,都說是死在戰場上了。”
“男方家里人借著這個由頭克扣下了村長小女兒的嫁妝做賠償,扔給她一紙休書就把母女倆趕出了家門。她的女兒還不到一歲,大冬天被趕出去,差點就凍死了。”
“我嘞個擦!太過分了!”王柯聽得氣憤,“這是兒子?這特么是仇人啊!偏心也不是這么偏的吧?舍不得老大老幺,你倒是自個兒頂上去啊!”
嚴肅敲他腦袋:“你小聲著點,等會兒把啞叔吵醒了,讓你去幫他糊紙人。“
王柯立馬安靜如雞。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