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才回過神,驚的一下彈跳起來,跟椅子上有針扎到他似的:“我......我......”
慧貴妃捂著嘴笑:“怎么,喜得話都不會說了?”
“不是!”二皇子急得團團轉,“我不行的,母妃!能不能換個人啊?”
慧貴妃臉色一沉,用力一拍小幾:“你非得逼我揍你是不是?”
二皇子委屈地低著腦袋:“我有自知之明,我就不是做那個位置的料。”
“你做都沒做,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慧貴妃揪他耳朵,“你真是氣死我了你!”
二皇子一疊聲喊著疼疼疼。
慧貴妃沒好氣地松開他,一巴掌抽他腦瓜子上:“我告訴你,四喜之所以過來,那是受了唐文風的吩咐。如今這前朝,就沒有大的過他的去,你若是不聽話,到時候他讓你這皇子都做不成,你可別哭。”
“啊?他吩咐四喜來的?”二皇子揉耳朵的手一頓。
慧貴妃氣哼哼地坐下:“不然你以為是誰?”
二皇子嘟嘟囔囔:“是他說的啊,那倒也不是不能做。”
正從嬤嬤手里接過茶水的慧貴妃氣的甩手就將茶碗砸了過去:“你到底是本宮生的,還是他生的?!”
二皇子回道:“他也生不出我啊。”
“你......”慧貴妃氣的拍桌而起,“給我把雞毛撣子拿過來!這臭小子一天不收拾就要上房揭瓦了!”
“母妃母妃,兒子錯了,兒子錯了!”
二皇子一邊認錯,一邊撒腿就往外跑。
慧貴妃拿著雞毛撣子正要追出去,就見他又掉頭沖了回來,頓時沒好氣道:“慌慌張張的,看見鬼了你?”
二皇子用力咳了咳,老實乖巧站在一旁。
慧貴妃疑惑地往外一看,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尚服局的掌事是先帝的一位妃嬪,她進宮時虛歲才十七,那時先帝身體已經不好,所以并未被先帝臨幸。先帝駕崩后,她也沒有申請出宮,而是去了尚服局做女官。
她是書香門第出身,家中偏疼男子,是以對家中的女兒制定的規矩嚴苛到變態的地步。
從小在這般環境中長大,又在尚服局待了幾十年,這位掌事變得極為重規矩,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冒冒失失。
雖然并沒有被冊封為太妃,但到底頂著先帝遺孀的名頭,這后宮之中,哪怕是皇后還在世時,也會給她三分薄面。
慧貴妃將雞毛撣子放到上前來的嬤嬤手中,尷尬地笑了笑:“胡掌事。”
胡掌事拉著臉:“娘娘身為一宮之主,可別亂了規矩,讓下面的人看了笑話。”
慧貴妃臉上的笑快撐不下去了:“是本宮莽撞了。”
等著吧,等我兒成了天子,看你還敢在老娘面前吊臉子!
胡管事喚來捧著托盤的女官,從托盤上拿起軟皮尺,看向二皇子:“殿下,請移步。”
二皇子小時候在御花園和宮里的小太監小宮女追玩打鬧,被她訓斥過,可謂是留了不小的心理陰影,這會兒看見她都還渾身不自在。
磨磨蹭蹭走了過去,抬起雙臂。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