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偏偏那天就這么倒霉。那條黑犬太過激動之下,一下將他的褲子給扒拉掉了。
于是他的紅褲衩就這么赤裸裸的讓還沒走遠的唐文風瞧見了。
當真是丟臉至極。
他氣的三天沒理那條黑犬。
“說起來,咱們這位年紀輕輕的尚書令,前段時日到底是為什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誰知道啊?我家夫人隔三差五就發火,我和她成親二十多年了都沒搞明白。”
“哎喲,令夫人也是如此?”
“你家夫人也會隔三差五發火?!”
“可不是。昨晚我都沒進得屋里睡,在書房將就了一夜。”
“沒去小妾那兒睡?”
“嗨,哪兒敢啊。她發火的時候,我要還敢去妾室那兒歇著,那火得更大。”
提起家中的夫人,官員們瞬間忘了唐文風,開始互相倒起苦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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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風進了大殿后,四下張望一番,走到了關平升那兒。
“秦叔還沒到?”
關平升道:“過來的路上說要去給孫女買什么蜜棗糕,應該快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秦準帶著大兒子秦懷生走了來。
“你們倒是會躲懶,居然早早的就進這兒來了。”秦準笑道。
“外頭那天瞧著等會兒要下雪,在那兒吹冷風,還不如進來坐坐。”唐文風說完看向秦懷生,“你怎么了?眼下這么青,沒睡好?”
秦懷生按了按眼睛下面,嘆氣道:“最近好幾個小孩兒丟失,忙了好幾天都沒有半點頭緒。”
唐文風皺眉:“拐子?”
秦懷生搖頭:“不知。據那些丟了孩子的父母說,好些孩子是在家門口不見的,周圍也沒瞧見有可疑的面生的人。”
“那真是奇了怪了。”
“可不是奇怪嘛。”
唐文風道:“明日我隨你去瞧瞧。”
秦懷生點頭:“也好。”
秦準和關平升湊在一塊兒笑道:“這兩人可真是閑不下來。”
說著話,時間過得很快。
隨著太監的一聲唱喝,文武百官紛紛依次回到位置。
乾文帝坐下后,大臣們齊齊行禮,高聲喊道賀詞。
待乾文帝發話后,大臣們才坐下。
舞樂響起,好似弱柳扶風的舞女們魚貫而入,在殿中翩翩起舞。
觥籌交錯間,和旁邊的秦準等人說著話的唐文風忽然有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且久久不曾移開。
回首看去,竟是不知何時來到乾文帝下首坐下的崔錦。
見他看過去,崔錦還舉杯笑了笑。
唐文風皺眉,片刻后,同樣對他舉杯,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沒在他臉上看見震驚之色,崔錦臉上的笑漸漸消失,手指緩緩收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