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臺點點頭,道:“挺有自知之明。”
“嘿呀~”唐文風抬手一指,“王柯,你們給我抓住他,反了天了,又吐槽我,今兒必須得收拾收拾他。”
王柯等人連忙你推我我推你往外跑,嘻嘻哈哈笑著說:“我們不敢,大人你自己上吧!”
轉眼間,堂屋里就剩下唐文風與硯臺。
深知該慫的時候必須得慫,唐文風笑著起身,狗腿道:“硯哥,您要不要再來盤點心啊?光喝水沒滋沒味兒的。”
硯臺瞅他一眼:“不用。大晚上吃多了容易積食。”
“那我走了?”
“嗯。”
看他一點頭,唐文風立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出了堂屋,便看見一堆腦袋扎在不遠處,見他看過來,失望地嘁了聲。
“我就知道無事發生。”
“唉,大人哪里敢對硯哥動手啊。”
“畢竟算大人半個師父呢。”
唐文風擼袖子追過去:“我不敢對他動手,還不敢收拾你們嗎?臭小子們,給我站住!”
王柯等人哇哇大叫著做鳥獸散。
堂屋里的硯臺眼里浮現出笑意。
一群活寶。
*****
果不其然,就像硯臺說的,慧貴妃被禁足后,也不許二皇子再出宮。
二皇子雖然不開心,但還是乖乖待在宮里陪他娘。
小皇孫年紀太小,算夭折,照理說是不能葬入皇陵的。但乾文帝念著他是第一個孫子,而他自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第二個孫子出生。
便破例讓他入了皇陵。
宮人們抬著小小的棺材來到東宮時,太子才知道要下葬了。
他抬頭看四喜:“姜青嵐呢?”
自從小皇孫出事后,太子就被關了起來,多日未見天光,也不知曉外界發生了什么。
四喜嘆氣:“太子妃走了。”
“走?”太子怔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走不是出宮,而是死了的意思。
“走的痛苦嗎?”
“皇上心善,賜的鴆酒,沒賜白綾。也沒有讓太子妃受皮肉之苦。”四喜道。
“那就好。”太子點點頭,“到底夫妻一場。”
“您還有吩咐嗎?”四喜問。
太子想了想:“唐文風是不是又升官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算不上笑的笑容,“他可算是立了大功。”
四喜遲疑了會兒,還是照實說道:“皇上升了唐大人做尚書令,廢除了丞相一職。如今六部都歸唐大人管。”
“哈哈哈!”
太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當真是厲害,厲害啊!”
笑過后,他面無表情地揮揮手。
四喜行了禮,帶著人離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