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柯無奈,只能跟著一同上去,坐到他身后。
幾人到了大街上,方見到受到驚嚇后逃跑的馬兒。這家伙一派悠閑地站在街邊,看見唐文風他們后,還打了個響鼻做招呼。
既然發現了,自然不能讓它跑了。不然平白丟掉好幾十兩銀子。
王柯便過去,駕著它往刑部走。
刑部值守的人員遠遠地便看見唐文風幾人騎著馬而來,正疑惑他們不是離開沒多久,怎么又回來了的時候,一股血腥味飄進他鼻子。
這是受傷了?
唐文風不欲多說,對值守人員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刑部里有專門用來留宿的房屋。
唐文風一進去就倒下了,強撐了一路,終于是忍不住開口喊起了疼。
他這一喊,其他人也撐不住了。
今夜就沒一個完好無損的,全都掛了彩。
其中王柯傷的最重,他一人幾乎頂下了大半黑衣人。
進屋后一放松下來,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嚇得唐文風連忙去摸了摸他頸部,發現脈還在跳動,只是略顯急促后,才稍微放下心,隨后叫人進來把他抬去床上。
駐扎刑部的大夫很快背著藥箱匆匆趕了來,一一給唐文風他們處理包扎好傷口后,叮囑了前兩日盡量別碰水后,才哈欠連天的回去繼續睡。
將兩頭老虎趕出去看門,別讓其他人隨意靠近,坐在屋內的人才交談起來。
“是太子嗎?”常武問道。他最嚴重的傷是胳膊,刀傷深可見骨,其余地方的傷相比較起來,顯得都是小傷了。
“或許。”打著赤膊,右胳膊和右側腰腹,還有大腿都裹著厚厚紗布的唐文風緊皺起眉頭,換了只沒受傷的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大人覺得不是他?”趙齊問。
唐文風將茶碗放下:“我是覺得,太子如果要真敢在京中動手,尤其還是在即將展開科考這段時間里動手,那他以前也不至于白白浪費蹉跎這么多年的時間。起碼我現在早就已經涼的不能再涼了。”
“所以今晚的人是......”趙齊和常武對視一眼,低聲猜測,“左相?”
其實唐文風也不敢百分百確定,但他就是有種莫名的直覺,今晚的人不是出自太子之手。
而能暗中安排人劫殺自己,這整個京中,有這個能力的,不超過一只手。
撥來算去,就只剩下太子與左相二人。
趙齊和常武倒是覺得很可能又是太子,因為這人有好幾次前科。
幾人聊了會兒,藥效上來后,一個個東倒西歪打著瞌睡。
沒過一會兒,趙齊和常武就率先撐不住睡著了。
唐文風掙扎著甩了甩頭,到底是抵擋不住漸漸上涌的困意。往后一倒,閉上眼睡覺。
等他三人睡醒后,天剛蒙蒙亮,出去辦事的硯臺也不知何時回來了。這會兒正坐在桌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就著茶水吃點心。
唐文風走過去坐下:“辦妥了嗎?”
硯臺點頭,將一個巴掌大的縫制的布老虎放到桌上。
“確定有用?“硯臺有些存疑。
“有沒有用,試試不就知道了。”唐文風解開胳膊上的繃帶,活動了下手臂,已經止血的傷口再次流出血來。
他抓起布老虎在傷口邊蹭了蹭,將布老虎蹭上不少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