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郭大人,您老是不是今兒起太早,沒睡好才耳朵不好使的。”唐文風笑著說,“這嚴啟昭說的是與你女兒沒有半點干系。”
郭才:“......”
其余人還顧忌著同僚臉面,哪怕憋的非常辛苦,也沒笑出來。
但關起就沒這個顧慮了,一屁股坐在下人搬來的椅子上笑得直拍大腿,毫無風度:“我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把臟水主動往自個兒家潑的,真真是笑死個人。”
郭才一張老臉漲的都快發紫了。
秦準嘆氣,很是無奈:“咱們能不要說著說著就偏離出去嗎?現在是嘲笑郭大人的時候嗎?現在正事更要緊好不好。”
郭才正要用感激的眼神看過去,就聽秦準接著說道:“正事解決完了,想怎么笑怎么笑。”
郭才:“......”和你們這些混蛋拼了!
插科打諢許久后,歪掉的正事終于再度回到正軌。
根據嚴啟昭與眾多親眼目睹的百姓們口中所,何官保的的確確是先動手打的人。而他的妻子郭蕓,與嚴啟昭并無逾矩。
何其中知道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再無回轉之力,連情都沒求。
太子看了看下方的嚴啟昭與何官保,道:“既然你二人對此都毫無異議,那孤便判處何官保賠償嚴啟昭二百兩白銀,另......”
“殿下稍等。”唐文風笑看他,“比起當街毆打同窗一事,想必何官保與武長平暗中勾結販賣私鹽更為重要吧?”
何其中聽的差點跳起來,勉強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道:“這事不過是唐大人一面之詞,做不得數。”
唐文風看了看他,從王柯手中接過一張疊起來的紙抖開:“這是何官保那日的供詞。”
說完他又趕在何其中前頭開口:“您定要說,這是屈打成招。但,入了刑部,又怎么可能不使點手段呢。方才太子殿下也親口說了,在刑部審訊時用刑,那是理所應當。”
何其中一肚子話直接被堵了回去,徹底啞火。
關起左右看看,添火:“我不關心別的,就想問問我們水師的軍餉。”
太子真是被煩的一個頭兩個大,狠狠一拍桌:“都給孤安靜!”
眾人噤聲后,他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感覺心頭平靜了許多后,才道:“此案錯綜復雜,牽扯甚深,容后再審!”
說罷便起身,拂袖而去。
關起眨了下眼,悄悄和唐文風對了一眼。
主事的人都被氣走了,其余人再在此處坐著也沒什么用,三三兩兩離去。
沒能看夠熱鬧的圍觀百姓們失望地噓了聲。
就在何其中準備把兒子帶走時,唐文風叫住了他。
“昨日放行已是破例,今日怕是不能讓何大人將令郎帶回府上了。”
何其中看了看他有一下沒一下在掌中敲著的權杖,咽了咽口水:“既然沒有定罪,那犬子便不是戴罪之身,回自個兒府里也是應該的。”
“的確沒有定罪,但他是嫌犯。”唐文風轉身,指了下另外那一對叔侄,“更何況,要去住大牢的可不止令郎。”
本來準備離開的武國潘與武長平被攔了下來。
武國潘還想利用官職壓人,豈料秦鎮等人皆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憨樣,不論他說什么一概充耳不聞,直接帶人將叔侄扭送回了刑部。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