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表情不怎么好,他問道:“是這人有什么問題嗎?”
秦懷生說道:“爹您還記得先前文風在花樓抓了一批人,然后弄了一批銀子到手里嗎?”
“記得。”秦準點頭。他怎么可能不記得。那段時間,好多人私下找到他,委婉地建議別讓唐文風帶人出去巡邏了。
“那筆銀子沒到關起手里。”
“你們是懷疑......”
“當時戶部借口這筆銀子非正當稅收盈利所得,不允記錄,所以也沒收。文風那一陣帶隊巡邏,便將這筆銀子交給我,讓我找個信得過的人送去水師。”
說到這兒,秦懷生不由心虛起來:”當時不是要處理周家的事嘛,我想著就是送個銀子的事,就又吩咐下去了。”哪里知道就出問題了。
聽完后,秦準也沒罵他,畢竟也是無心之失,只是道:“這筆銀子你們怕是找不回來了。”
“找不回來沒關系。”唐文風道:“如果確定是這人從中經手,便讓他背后之人連本帶利吐出來。”
秦準眼露欣賞,他就喜歡這種不吃虧的勁頭:“若確是郭才,那老夫可以提醒你一點,此人與那何其中乃是多年至交好友。”
何其中?至交好友?
難道真就這么巧?
“秦伯父,這郭才的女兒,不會是何其中的兒媳吧?”
秦準驚咦:“你怎么知道?”
唐文風嘴角抽了抽:“無意得知。”果然無巧不成書。兜來轉去,沒想到竟然從這里得知了何官保的岳家是誰。
在秦家又坐了一會兒,婉拒了父子倆留他用晚飯的邀請,唐文風告辭離開。
馬車行至半路,外頭趕車的王柯突然大聲道:“大人,是崔二少爺他們!”
崔鴻?!
唐文風連忙撩開車簾子,探身出去。
渾身難掩疲憊的崔鴻正站在街邊和崔鈺說話,余光掃到唐文風,忙轉過頭揮了揮手。
馬車停下后,唐文風跳下地:“路上出什么事了嗎?怎么現在才回京?”
崔鴻苦笑:“別說了,從涼州出來后,才過了一座府城,就有人害了痢疾。那人以為是趕路太急不適應才拉肚子,一直強忍著沒說。等到后來隊伍里接二連三有人犯病,他才發覺不對。因為染了痢疾,不讓進城,費了老大勁才請了個大夫看病抓藥,就這么拖拖拉拉在荒郊野外住了好幾個月。”
唐文風聽得皺眉:“有人出事嗎?”
“死了三個。”崔鴻抹了把臉,“我剛把他們的骨灰送到他們家人手里。”
這三家人都是好人,雖然非常傷心難過,有一家的長輩甚至當場暈了過去,但都沒有為難他們,只是默默地接過了骨灰,收了賠償。
“抱歉,我該跟你們一起走的。”為了趕路,他們肯定圖方便直接喝的生水,野外的水誰也不敢保證不出事。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還是我們太過大意。”崔鴻笑著拍他一把,“你這是準備回家?”
唐文風點頭:“是。”
“別回去了,兄弟我剛回來,上我們家住去,好歹給我接風洗塵啊。”
唐文風想了想:“好。”
崔鈺道:“我去你家通知嚴肅他們,順便把包子它們一塊兒帶過來,我娘想它們得緊。”
唐文風笑著應聲:“麻煩了。”
“不礙事。”崔鈺擺擺手,上了自家馬車,讓車夫掉頭。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