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文帝咳了咳,沉默了會兒,道:“要是朕撐不住了,再叫他回來吧。”
新平長公主鼻間涌起酸意:“......好。”
乾文帝握住她的手,嘆了聲,笑著說:“以前還是皇子的時候就總讓你操心,現在一把年紀了,還是要讓你操心。”
新平長公主吸了下鼻子,將眼淚忍回去:“你是我弟弟,為你操心是應該的。”
乾文帝拍了拍她的手:“朕有些乏了,先睡會兒。”
“好。”
守著他睡熟后,新平長公主才起身離去。
行至殿外,她轉頭看向東宮的方向,眼神陰沉。
雖然沒有看見信件上具體寫了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出幾分。
這個侄兒若是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來,她這個做姑姑的,不介意親自拔了他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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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不好了!”
“又怎么了?”
最近南蠻那邊蠢蠢欲動,唐文風和柳士文忙的不可開交,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兩半。
“云朵姑娘不見了!”章魚急道:“她和徐姑娘出門買菜失蹤了。”
徐姑娘就是徐彩蝶,從付天寶手里僥幸活下來的那個女人。
夫家給她辦了喪事,娘家不認她,無處可去,她便跟著官差回了衙門,跟著代倩她們做事。
唐文風真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不是說了,但凡出門都必須帶上兩名官差嗎?”
“帶了。”章魚心虛低著頭,“我和鐵蛋跟著去的。”
唐文風氣的拿手里的鉛筆扔他:“跟著還能把人跟丟了,要你們有什么用!”
大人最近非常容易暴躁,章魚不敢吱聲,乖乖埋頭挨罵。
“還傻站在這兒做什么?還不叫上人出去找!”
“是!”
章魚應了聲,轉身狂奔出屋。
硯臺遞上一盞茶:“你最近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唐文風看他一眼,接過茶灌了一大口:“天氣燥熱,容易上火。”
硯臺看了看外頭陰云密布的天,沉默著不拆穿他。
“京城那邊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
想了想,硯臺又道:“太子和紀家聯系上了。”
“紀家?”
“皇后的母家。當初被大人你帶著人用震天雷炸死不少,但仍然有漏網之魚。”
“翻身了?”
“算不上翻身。只不過和西夷那邊有一點關系。”
唐文風嗤了聲:“西夷勢力分散,內部都快斗成狗了,紀家難道還想指望借勢對付大乾?”
“具體的消息,屬下不是很清楚。”
“我總覺得不大好。”唐文風沉著臉看著屋外,“得加快速度了,南蠻那邊不能再等,告訴柳士文,我們主動進攻。”
“什么時候?”
“最遲十二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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