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柯嘴角抽了抽:“在涼州開酒樓?”
“我問你啊,大乾的有錢人多嗎?”
“多。”
“如果有一個地方,在寒冷的冬日里,卻能保持初夏的溫度,讓女人能夠穿上美麗的長裙,男人穿上飄逸的長袍,你說,這些有錢人愿意去嗎?”
“愿意肯定是愿意的,但是......”王柯指著腳下的地兒,“涼州離京城快兩個月的路程。”
誰腦子進水了,為了過個冬趕倆月的路?!
唐文風按了按頭上的草帽:“如果咱們打通一條去往京城的直道呢,就像寧州通往江州那樣。”
那么路程起碼會縮短一半。
王柯學著唐文風曾經做過的動作,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您哪來這么多錢?”
唐文風淡定的喔了一聲:“我已經讓硯臺給皇上帶信去了。”
王柯:“......”
硯哥不會被皇上一怒之下給宰了吧?
*****
御書房。
乾文帝沉默地看完手中的信后,半天不語。
硯臺同樣沉默地跪在下方,一語不發。
太監總管四喜笑瞇瞇垂著手站在殿門口,望著殿外的天,心中感嘆真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許久之后,乾文帝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這小子怎么上哪兒都能問朕要銀子?!”
偏偏還不能拒絕。
瞧瞧這冠冕堂皇的借口。
什么修通涼州與京城的直通官道后,以后如果和南蠻開戰,運送糧草調派士兵會更方便。
還拿他這個皇帝做借口。
什么涼州那么多奇珍異果,因為路途遙遠不能獻給陛下,臣深感痛心。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那邊賣水果罐頭賣的風生水起。
也不見你給朕送幾罐來,沒良心的混賬!
這時候不見你惦記著朕,不見你痛心了!
“那臭小子有說如果朕不撥給他銀子,會做什么嗎?”
硯臺道:“大人說,如果您不撥銀子,他只能撒潑打滾自己來要了。”
乾文帝大怒:“他還敢擅自回京?!”
“不。”硯臺從懷里掏出一個穿著官服,頂著一雙哭泣眼睛的羊毛氈小人偶放到地上,用手指推著小人偶滾了滾,“這樣子撒潑打滾。”
“噗――”四喜連忙用力咬住嘴。
乾文帝:“......他還能更不要臉嗎?”
硯臺沒回答,但想來答案是乾文帝不想聽見的。
他捏了捏眉心,大筆一揮,寫了手渝,蓋上印后扔給硯臺:“趕緊離開朕的視線。”
硯臺將手渝收好,行了禮就準備去戶部要銀子。
快跨出殿門時突然被叫住。
乾文帝咳了聲:“那個小人偶留下。”
硯臺雙手呈上。
等人走了,乾文帝拿著巴掌大的小人偶翻來翻去的看了看,發現它竟然能站著。
盯著哭泣小人偶看了好一會兒,乾文帝一拳將其砸倒,還使勁兒捶了捶。
四喜:“......”
乾文帝嘴角上揚,呼!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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