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文帝深深地看著他,直看得皇后心中心虛起來,才移開眼:“朕知曉。”
“四喜。”
“奴才在。”
“吩咐下頭的人好好伺候云嬪,不可怠慢。另外,再從朕的私庫中挑幾件新奇的玩意兒送來云舒宮。”
“是。”
乾文帝又看了眼緊閉的屋門,這才轉身走了。
四喜對皇后行了一禮,快步跟上。
皇后等人恭送乾文帝離去后,這才緩緩起身。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屋門,心道可惜了,沒能連子帶母一并解決了。
她彈了下修剪精致的指甲,淡淡撩起眼皮:“記得送些滋補的藥材過來。”
嬤嬤應道:“是。”
皇后:“回吧。”
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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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嬪不慎摔倒小產的消息沒多久傳進了新平長公主耳朵里。
她頓時急得團團轉:“皇上怕是傷心極了,我得進宮去看看。”
寧培安和崔鈺崔鴻連忙攔住她。
“你也不看看這會兒什么時辰了,宮門早就下了鎖,你怎么進的去?”寧培安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明個兒一早我陪你進宮。”
新平長公主也是太過著急,這會兒才發現天色已黑。
她眼圈發紅地坐下:“你說說這都是什么事。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怎么就偏偏這時候摔了呢。”
她這個弟弟五十了才得二子一女,知道云嬪懷了雙胎后,表面上沒有太大反應,私底下在她這個姐姐和娘親面前,卻高興的跟個孩子一樣。
來來回回念叨著他已經給取了好幾個名字,不管是兒子女兒,都有的用。
可是現在卻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崔鈺揮退下人,等到花廳只剩下他們一家四口,才低聲道:“娘,您說,這事會不會是皇后干的?”
新平長公主一愣。
崔鴻也連連點頭:“我也懷疑。您看啊,這大皇子進入朝堂,參與朝政才多長時間,云嬪肚子里的孩子就沒了。”
崔鈺接著道:“先前惠妃和賢妃的孩子就平平安安出生了。”
崔鴻跟著說:“大皇子以前活不長,皇后沒得爭,后宮妃嬪生多生少都和她沒什么關系。可是現在不是傳出來,說找到個什么神醫嗎?”
兄弟倆你一我一句,說的新平長公主一顆心起伏不定。
她也是宮中長大的,自小見多了這些。嫁給寧培安后,寧培安潔身自好,只她一人。丈夫和兒子愛她敬她護她,倒是叫她漸漸忘了這些爭寵手段。
如今聽兩個兒子所,腦子里那根筋瞬間繃緊。
過了會兒,新平長公主輕聲道:“明個兒我進宮去,倒是要好好瞧瞧那位神醫。”
寧培安與妻子相伴多年,對她了解甚深,腦子里稍微轉了轉就明白她此話是何意,震驚道:“你是怕......”
新平長公主捏緊手指:“大皇子上個月剛過了二十二歲生辰,如今算起來,已經二十有三。”
如果那位神醫當真有用便罷了,若是弄虛作假,她就怕皇后一派狗急跳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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