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崔錦:“大皇子覺得呢?”
崔錦直勾勾地盯著唐文風,嘴角上揚:“護國公所極是。”
新平長公主表情沉下來:“錦兒,不許胡鬧!”
崔錦歪頭:“姑姑,我才是您的親侄兒,不是嗎?”
新平長公主是真的生氣了。
她正要開口,卻聽一道語氣非常無所謂的聲音響起。
“重罰是嗎?好啊。”
唐文風問:“司尹大人,敢問重罰是如何罰?”
司尹道:“杖五十。”
“行。”唐文風點點頭,“把條凳抬上來吧,我還沒挨過板子,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兒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里掏出玉佩往腰上一掛:“來,打吧。”
說完他非常主動地往條凳上一趴。
左右官差持著刑杖正等著司尹的命令,下一刻卻忽然被一把推開出去。
崔錦盯著唐文風腰間的玉佩,牙關緊咬,臉頰用力到抽搐:“這,是......什么?”
唐文風趴在條凳上,眉頭輕輕一挑:“皇上親賜的玉佩啊,大皇子應該是很熟悉的才是。”
他自然熟悉!他怎么可能不熟悉!
這塊玉佩是皇爺爺在父皇舉行冠禮時賜下的成年禮。他幼時問父皇討要,父皇都沒舍得給他。
如今竟然給了一個外人!
崔錦拿著玉骨扇的手不停地抖著,只覺得心口憋悶,郁氣難消。
護國公看了看臉色難看的崔錦,又看了看懶洋洋趴在條凳上的唐文風,笑得意味深長:“想不到,唐大人竟如此得陛下看重。真是叫人大感意外。”
他起身,揮手背向身后:“這熱鬧也看完了,本公就先行一步。”
崔錦用力捏著玉骨扇,深深看了唐文風一眼,轉身離去。
抱著刑杖的兩名官差無辜地望著司尹:“大人,這......還打嗎?”
司尹已經從剛才的幾句話中得知了某些不得了的消息,聞氣憤地罵道:“打打打,打什么打!還不把唐大人扶起來!”
“喔喔喔。”
唐文風搭著兩名官差的手坐起身:“既然不打板子了。司尹大人,那我可以走了吧?”
司尹笑著點頭:“自然自然。”
等到這場鬧劇徹底結束,司尹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僥幸逃生的荒唐錯覺。
京兆司門外,新平長公主叫住唐文風。
“崔錦他自小身體不好,性子也養的有些喜怒無常。你別怪他。”
唐文風摸著腰間的玉佩:“自是不怪的。”才有鬼!
今天的仇老子記下了!
以后若是沒有機會便罷了,讓他逮著機會今日這口氣怎么也得出了才行。
還有那個護國公,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一個受祖輩蔭蔽才得以承爵的老家伙,竟然也來找他麻煩。
當真是豈有此理!
他看著很像軟包子嗎?是人是鬼都想來捏一下。
新平長公主可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在她眼里,唐文風就是個懂事又乖巧,還非常能干的孩子。
“我們快些進宮吧,還能趕在落鑰前出來。”
唐文風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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