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臺氣的牙癢癢,只能轉身出去,和王柯耳語一番。
王柯聽的眉頭緊皺,最后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飛快離去。
很快,唐文風就被王柯帶了過來。
進門后,他大咧咧往邊上凳子一坐:“老頭子,叫我過來做什么?先說好,你要是什么逃犯,可別指望我會救你。咱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潘瞎子吹胡子瞪眼:“就知道說些亂七八糟的。”他掀起一截垂落的褥子,彎腰在炕沿敲了敲,取下來一塊石板,然后伸手從里掏出來一個用黃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
唐文風看呆了:“你這炕還有機關?”
潘瞎子翻了個白眼,隨手將東西扔給他。
唐文風慌忙接住,就要打開來看:“這是什么?”
“傳國玉璽。”不甚在意的口味就像是在說這是一個大紅薯。
“喔,玉璽啊......”唐文風手一抖,嚇得對面的硯臺和王柯差點沖上前來。
唐文風險之又險抓緊黃布,沒讓里頭裹住的東西掉地上:“你說這......這是玉璽?”
潘瞎子嗯了聲。
唐文風看硯臺和王柯,見他倆也點頭,頓時嘶了聲,覺得手上跟捧了個燙手山芋似的。
“這玩意兒怎么在你這里?你偷的?”
潘瞎子瞪他:“你才偷的。這是先帝交給我的,說當今皇上不干出一番政績,就不許將玉璽交出。”
唐文風只覺得腦子有些暈乎:“先帝?你到底是什么人?”
潘瞎子清了清嗓子,原本低沉沙啞的聲音霎時間變得有些許刺耳:“你說呢?”
唐文風猛地倒抽一口氣,低頭看向他兩腿間:“你是......”
潘瞎子抬手就給他腦門兒重重來了一下:“往哪兒看呢!”
唐文風疼得齜牙咧嘴,揉著腦袋看他:“不是,你如果是公公,那你怎么還有胡子的?”
潘瞎子撕拉一聲撕掉臉上的絡腮胡:“假的。”
他進宮的時候年紀小,凈身后就不長胡子了。有一些凈身時年紀大了,就還可能長胡子。后者比較麻煩,雖然沒有正常男人的胡子濃密,但還是得時刻記著刮。否則沖撞了貴人,很可能挨罰。
唐文風是大開了眼界:“真夠厲害的。”這么多年竟然都沒被人發現。
潘瞎子得意。
“你把這個給我做什么?”插科打諢幾句,說回正事。
“我一直謹記先帝的囑咐,收著這枚玉璽。現如今,看來也是時候交出去了。”
畢竟,大乾如今可比先帝在位時富饒和平多了。
王柯撇嘴:“既然該交出來,你還跑?”
潘瞎子斜眼:“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來殺我的?”
王柯無以對。
或許有些話就不該隨便亂說,容易觸發烏鴉嘴屬性。
潘瞎子話音剛落地,一道破空聲傳來,一支利箭穿破窗戶,直直射向他。
硯臺抬手用手中長劍將其擊落,縱身跳出窗外追擊而去。
王柯拔出劍擋在唐文風和潘瞎子身前,表情凝重:“你們當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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