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一次唐文風對著兩頭老虎自稱爹,其余人就紛紛嚷著要做它倆的叔叔。
雖然最后成功攀親的屈指可數,但他們依舊樂此不疲。被大頭包子追著咬衣擺都認了。
包子抖了下耳朵,從他胳膊下鉆出一顆頭,湊到車窗邊往外看。
路邊一個小孩兒一手牽著他娘的衣服,一手舉著糖葫蘆舔的正香,不經意一抬眼就和車窗里的包子對上了眼。
包子沖他齜了齜牙,嚇得小孩兒手一抖,糖葫蘆啪嗒掉地上。
唐文風趕緊放下車簾子,把包子的大腦袋往下摁。
小孩兒的娘付了錢接過東西,就看見孩子傻乎乎的,一低頭,看見地上有串糖葫蘆。
忍不住罵道:“臭小子,當家里錢多啊,掉地上了不知道撿起來!”
小孩兒哇的一聲哭出來。
彎腰撿起糖葫蘆的女人呆了,這咋就哭了呢?平時又不是沒挨過罵。
小孩兒一頭扎進女人懷里,嗷嗷的哭著:“娘,有山大王!”
女人臉刷地拉下來,伸手擰他耳朵:“還學會撒謊了,看我不讓你爹好好抽你一頓。”
聽著外頭漸漸遠去的罵聲,唐文風揉了把包子的腦瓜子:“都怪你。”
包子一臉無辜地張嘴。
唐文風眼疾手快捂住它的嘴:“不許叫。”
這大街上要是響起虎嘯,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置辦年貨的人太多,馬車艱難地前進著,小半個時辰才算是挪出了這條大街。
出了邰州府城,一路馬不停蹄,在第二天的下午到了易陽縣。
魯瘋子幾人對唐文風他們揮揮手:“走了啊,過完年再去找你們吃酒。”
和魯瘋子他們分開后,唐文風幾人轉道去了另外一條街。
坐在馬車里的唐文風深吸了幾口氣,不停搓著手,第一次感受到了何為近鄉情怯。
離過年還有八天,唐家開的來一口美食鋪還沒關門歇業。
苗桂花和唐成河帶著早已長大的孫子孫女在鋪子后面的院子里坐著串簽子。
唐文光和徐香草,還有唐文祖在前頭烤串打包收錢,分工明了。
“老板,麻煩幫我把你們店里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十份。”
低頭烤串的唐文光驚訝抬頭:“這位客人,你點這么多吃......”話音戛然而止。
唐文風將遮住大半張臉的圍巾拉下來,笑彎了眼:“大哥,好久不見。”
唐文光手里刷調料的刷子啪地落下,他似是不敢相信地用力眨了眨眼,再次看去:“老七!”
邊上早已驚呆的唐文祖和徐香草被這一嗓子震的回過神,激動的一雙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我我我......我去告訴爹娘。”唐文祖用力一拍腦門兒,轉身就要往后頭走。
結果一轉身就看見了匆匆而來的苗桂花兩口子。
“我聽見老大喊老七?是不是我聽岔了?老七真的回來了嗎?”
看著多年未見,已經染上白發的二老,唐文風鼻酸:“爹,娘,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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