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捂著肚子大笑,還不忘傳音給楚眠:“主……主人!你真、真不怕他喝完之后尿騷沖頂、陽火‘過旺’變成瘋子嗎?哈哈哈哈哈——”
楚眠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靈魂傳音回去:“求之不得。”
楚萬鳴小心翼翼地接過葫蘆,生怕一不小心灑出一滴這“百年難得一滴”的神泉。
他咽了口口水,瞄了眼楚眠那張神秘莫測的面具,心中發虛,但還是壯著膽子問:“這靈泉……喝起來不會很難入口吧?”
楚眠神色莊重地點點頭。
“天地靈物,自帶靈韻,入口時微有異味,切莫嫌棄,吞下即可。”
“記住,不可聞,不可搖,只可一飲而盡!”
楚萬鳴頓時緊張的額頭出汗,深吸一口氣,雙手捧著葫蘆如同捧圣物一般,小心拔開塞子。
“咕嚕嚕——”
他仰頭,一口倒入!
下一秒——
“呃啊!!!”
楚萬鳴猛地躥起,捂著喉嚨滿臉青紅交加,眼神驚恐得像吞了只妖獸,瘋狂咳嗽:“這……這味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是、像是、像是……”
這時,若有若無的尿騷氣迅速擴散開來,空氣中彌漫出一股說不清的怪味。
圍觀群眾頓時炸鍋!
“等、等一下!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一股尿騷味兒?!”
“臥槽……是我鼻子壞了,還是剛剛那靈泉里——有問題?!”
“你別說,這味兒……怎么這么像我家老狗下雨天憋了一宿后放出來的那個味兒?!”
“嘔嘔嘔!別說了,我已經開始腦補了!”
“媽耶,道長給他喝的……不會是——”
楚萬鳴還沒從驚恐中緩過神來,忽然聽到這話,猛地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還剩小半壺的葫蘆,鼻子湊過去輕輕一嗅——
“嘔!!!”
他當場原地干嘔三聲,臉色從白變綠,從綠轉青,最后嘴唇發紫,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楚眠顫抖著說不出話:
“你你你……你喂我喝的,是不是——”
楚眠神色依舊不變,滿臉正氣地拍了拍他肩膀,輕描淡寫地道:
“你別多想,那是三清靈泉,天地孕育而生,靈氣過于渾厚,味道略有沖擊,實屬正常現象。”
接著,她袖袍下的手微動,楚令遲周圍立刻出現黑色的霧氣。
說時遲那時快,楚眠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剩下的“靈泉”親手為他灌了下去!
“煞氣已動,體內凈化開始。”
“若有嘔吐、流淚、斷腸之感,皆為靈泉通竅,莫慌。”
楚萬鳴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嘴唇發紫,眼角淚花狂飆:“這這這、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楚眠表面端坐如鐘,內心早已笑翻:“忍一忍,凡體承載靈泉,排異屬常規現象。”
“啪嗒——”
楚萬鳴終于忍不住,撲倒在地,開始大吐特吐,嘴里還殘留著那股若有若無、又錘人心智的騷味兒!
圍觀群眾捂嘴退后數十步。
楚眠端坐原地,云淡風輕地拂了拂桌面。
“今日到此為止。”她懶洋洋起身,收起龜殼、銅錢、簽文和“靈泉葫蘆”,動作麻利得仿佛收兵布陣。
可她這邊剛一收攤,四周立刻炸了鍋——
“哎哎哎,道長別走啊!我還沒測完姻緣呢!”
“道長,能不能多算一卦,我出雙倍靈晶!”
“別走啊!我命里是不是還有子女緣?!”
“道長,我夢見被豬追了三夜,到底是兇是吉啊?!”
“道長”
一群人跟著楚眠身后走了幾步,宛如一群失去了主心骨的信眾,個個滿臉不舍。
甚至還有幾個人拎著靈晶袋追了上來:“真的不再算一卦?靈晶我都準備好了!”
楚眠腳步微頓,側首淡淡一笑,嗓音低柔而帶著點鉤魂的味道:
“命不該知者,不可強問。今日天機已滿,改日再來罷。”
話音未落,她一掀袖袍,身影便在靈光中悄然隱去,只留下一片驚嘆和唏噓。
“我去……她連走路都帶仙氣的。”
“果然是神人,連收攤都這么有儀式感。”
“以后再也不敢隨便質疑街邊算命的了,萬一真是隱世高人呢!”
“她會再來嗎?”
“求她快開個分攤!最好在我家附近開一個!”
此時,巷口盡頭,楚眠拎著剛收入懷的三千萬靈晶,心情輕松,腳步飛快,神色寫滿兩個字——
發財。
“主人!”梼杌帶著小石榴屁顛屁顛地來到楚眠面前,“我們現在去哪?”
她一手負后,一手輕晃那枚儲物戒指,目光一挑:“買府邸去。”
翌日,西街最繁華地段,一處空置百年的幽靜院落門前,忽然貼上了一張全新靈符。
宅院內,靈氣盈盈,曲徑通幽。
院中無絲毫塵囂,唯有鳥鳴蟬唱,風過竹影婆娑,一靜一動間皆是清雅。
楚眠斜倚在藤椅中,指間茶香氤氳。
驀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