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驢如蒙大赦,連滾爬爬地站起來,也顧不上臉上的劇痛和滿嘴的血。
提起腿,朝著紅升大隊的方向,狂奔而去。
趙勇看著黃大驢消失在林間的狼狽背影,滿意地笑了笑,他轉頭,看向地上剩下的兩人,對趙烈說道。
“二弟,把他們倆捆結實了,嘴堵上,拖到咱們的山洞里去。”
“等明天拿錢。”
“好嘞,勇哥。”
黃大驢像條喪家之犬,帶著滿身的傷痛逃回了紅升大隊,天色已經擦黑,村子里炊煙裊裊
六張大團結,那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他們三個一年也攢不到這么多錢。
他在村道上漫無目的地游蕩,想到個人,胡英。
對,去找嫂子胡英,雖然堂哥死了,但情分還在。
念頭一起,他朝著嫂子家里趕去,天色已暗,院子里靜悄悄的。
黃大驢喘著粗氣跑到院門口,正要抬手拍門,卻頓住了。
他隱約聽到,從緊閉的堂屋里,傳來一陣壓抑的聲響。
一男一女的聲音,還有木床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仔細想了想,沒錯啊這的確是嫂子家,但是堂哥黃雷已經死了,屋里面的男人是誰?
他湊近一個窗戶口的破洞,瞇著眼睛,朝屋里望去。
昏暗搖曳的油燈光線下,炕上的景象如同驚雷,讓他驚住。
炕上被褥凌亂,兩個身影正糾纏在一起,那女人背對著窗戶,披頭散發。
旁邊的男人,是劉順良,村里的二流子。
堂哥墳頭的新土還沒干透,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竟然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別的男人的炕。
而且還是跟劉順良這種游手好閑的二流子。
“劉順良,我干你祖宗!”
一聲咆哮,從黃大驢喉嚨里迸發出來。
砰的一聲巨響。
黃大驢抬起腳,狠狠踹在了堂屋那扇木門上。
木門不堪重負,直接被踹開。
巨大的聲響,讓炕上那對歡愉中的鴛鴦動作僵住,轉過頭,胡英發出一聲驚恐的嚎叫。
下意識地扯過被子,手忙腳亂地裹住自己身體,只剩下驚恐。
劉順良更是被驚住,從胡英身上彈了起來,抓起炕邊的褲子想往身上套,但越急越亂,褲腿都纏在了一起。
隨即,黃大驢直接沖胡進來。
“好你個不要臉的賤貨,我雷哥尸骨未寒,你就跟這野男人勾搭上了!”
劉順良褲子還沒套上,想辯解道。
“大驢兄弟,你誤會了”
“誤會你媽!”
黃大驢此刻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直接就撲了上去,揮拳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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