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李隊長,你們倆怎么來了?”
王衛東眼看著門被踹開,驚愕的看向闖進來的二人。
陸峰快步上前,在王衛東還僵在震驚中時已撲至炕邊。
手一把攥住他揚起的手腕,反擰到背后,膝蓋順勢頂住他后腰,將人死死按在炕沿上。
“哎喲,疼疼疼,你們怎么私闖民宅。”
王衛東的手腕劇痛,臉皮蹭著粗糙的炕席,又羞又怒,卻還沒完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梗著脖子,喘著粗氣朝陸峰和李棟梁怒吼。
“陸峰,李隊長,你們倆這是干什么,私闖民宅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要去公社告你們,告你們濫用職權,私闖民宅。”
李棟梁一聽這混賬話,完全是顛倒黑白。
看來這兩個人真的是蠢到極致了,到現在還不知道事情敗露,是來抓她們倆的。
他幾步走到王衛東面前,手指向屋后藏糧的方向,朝著兩人怒罵道。
“熊犢子玩意,你還有臉報官,也不想想屋后草垛底下那五十斤玉米面,是哪來的。”
“偷了集體的財產,還敢在這倒打一耙,我看你也是活不明白。”
聞,王衛東渾身一僵,仿佛被戳中了致命要害,剛才囂張的氣焰消失大半。
他旁邊的李寡婦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直到現在,這二人才明白是昨晚偷糧的事徹底敗露了。
李寡婦往炕角縮了縮,想著這要是蹲笆籬子,得蹲多久啊,出來自己不都成老太婆了。
隨即,求生欲望使她換上了一副面孔。
她從炕角撲騰起來,也不顧衣衫不整,噗通一聲跪倒在炕上。
也許是演多了眼淚說來就來,隨即糊了滿臉,聲音帶著哭腔,看起來委屈至極。
手掌合十,哀求著二人道。
“陸峰同志,李隊長,你們行行善啊,能不能放我一馬。”
“我也是走投無路沒辦法了,所以才想著和王衛東去偷糧食,誰不知道這是重罪,我要不是被逼急了,哪敢啊”
接著,她手指哆嗦著指向被按住的王衛東。
“我本來是不敢的,都是受他蠱惑,才去偷的。”
她哭得聲淚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衛東本來在門前,正被陸峰用麻繩捆著,聽到李寡婦這樣甩鍋想給自己脫罪,便朝著她罵道。
“你個“臭”寡婦,還想裝個白蓮花,活該別人看不起你。”
“滿口胡咧咧,難道不是你指使我的嗎?”
陸峰見到二人這樣甩鍋,感嘆著人性的惡,為了自己能減輕點罪,黑的也要說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