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義權察覺到了,心下想:“女人真奇怪,嚇她一下,她待你還好一些了,莫非是怕我下次再嚇她?”
男人不懂女人,肖義權這樣的,更加不懂。
而直播室里聽到肖義權說到酒,就議論了。
胖子:“我好像聽到,他們要來點兒酒,沒聽錯吧。”
杰克:“我也聽到了。”
費爾南多:“哪來的酒。”
吉姆:“作弊。”
胖子:“吉姆,你這樣沒意思啊,輸不起,就別玩嘛。”
杰克:“怎么作弊,別說他們不知道在哪里,就算知道,他們只是飛雅中國的兩個小職員,他們有能力,深入非洲大草原送酒去?”
費爾南多:“吉姆,下次不跟你玩了,沒意思。”
吉姆:“那他們的酒哪來的?”
胖子:“他就是一說吧,這人嘴很油的。”
費爾南多:“我問一下。”
他發信息:“你們哪來的酒?”
寧玄霜知道露了破綻,但她是職場精英,面對蠻荒,她確實毫無辦法,而生活中的隨機應變,卻是她的主場,她回:“他隨口說的,這人,特別愛開玩笑。”
肖義權這時也湊過來,卻道:“什么叫開玩笑,這是中國文化,你們幾個老外,蠻夷無文,知道什么?來,我教你們一句古詩,寒夜客來茶當酒,記住了沒有?”
他這么大大咧咧地教訓洋董事,讓寧玄霜又氣又笑。
而費爾南多的回復,又讓她驚訝:“寒夜客來茶當酒,哇,好有氣氛,記住了,多謝老師。”
肖義權回:“不客氣。”
寧玄霜直接無語。
寧玄霜真就拿個陶盆燉了肉,切了土豆在里面,再切了半盆西紅柿,她自己吃得不多,但她知道,肖義權吃得多。
弄好了,再背身倒了酒。
還是用木頭杯子,有感覺。
費爾南多他們看到,只以為和中午一樣,是西紅柿汁,問都不問了。
肖義權和寧玄霜喝酒吃肉,爽快之極。
寧玄霜只能感慨:“這個人,真神奇。”
看向肖義權的眸光,更溫柔了。
肖義權卻反而有點兒疑神疑鬼:“搞什么啊,真嚇到了,還是喝醉了?”
吃完了,寧玄霜說要去洗碗,但她又害怕,天黑了,她就不敢離開火堆,哪怕肖義權陪著她去,她也不敢。
肖義權說他一個人去,她同樣不許。
“不行,你不許丟下我一個人。”她威脅:“否則我哭給你看。”
直播室里,胖子叫:“這女人,今晚上應該能上了吧。”
杰克:“不一定。”
費爾南多:“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吉姆:“我賭他慫逼一個,不敢上。”
費爾南多想了想,不跟他賭。
他不認為肖義權慫,肖義權的膽量氣魄,是他見過的中國人里最大氣的一個。
但這人的性子奇怪,他有些摸不透。
胖子杰克同樣不應聲。
吉姆得意了:“不信,你們明天早上看。”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