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川在顧若晴的眼底,看到了期待和仇恨。
到底是個孩子,哪怕心計再深,還是無法完全掩蓋住自己的情緒。
“陳局!冷靜!”外面的人聽到動靜,立刻沖了進來上前阻止陳硯川。
要是陳硯川一個控制不住力道,在他們派出所殺了人,這事兒可就大了!
陳硯川原本也只是想恐嚇一下顧若晴,他心中有數。
他就勢松開了顧若晴。
隨后,朝她低聲道:“希望她死是嗎?可惜,沒能如你愿。”
話音剛落下,他便看到顧若晴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
顧若晴摸著自己的脖子,咳了好一會兒,半晌,噙著眼淚看向了陳硯川:“陳局?”
她記得江耀的舅舅姓陳。
所以,他一定就是陳硯川了?
之前,林思就是因為造謠了陳硯川和許長夏,才會被抓進派出所拘留。
她盯著陳硯川看了幾眼,果然在他的身上,看出來了幾分江耀的影子。
難怪,剛才她覺得陳硯川有點兒似曾相識。
陳硯川似乎對許長夏有點兒緊張過度的樣子,所以許長夏,該不是真的和陳硯川有什么吧?
這兩人真是不要臉啊!
許長夏這種人盡可夫的東西,怎么能配得上江耀呢?她連江耀的親舅舅都去勾引!
楊濤和陳硯川也真是瞎了眼,能看得上許長夏!
“我怎么會想要許長夏死呢?她可是我的姐姐!”她捂著自己的脖子沉默了會兒,垂下眼瞼帶著哭腔道:“你們可能是對我有什么誤會了!”
陳硯川已經讓人走訪了顧家附近多位鄰居,問他們有沒有看到過顧若晴下午出門。
只有一位鄰居說看到顧若晴似乎是往馬路對面的藥房去了,但是買藥,不需要半個小時以上,來回腳程最多也就二十分鐘左右。
所以,顧若晴一定在說謊。
他死死盯著顧若晴,沒作聲。
一旁派出所的民警隨即道:“據我們所知,許成家的鄰居說,你們自從十天前在許成家門口鬧過之后,后來,你和你媽又去過許成家,大概是在五六天前左右,你們知道許長夏和許芳菲母女早就搬走。”
“小姑娘,你還是實話實說吧!你到底有沒有見過霍遠征!是不是你把許芳菲和許長夏母女的新家住址告訴了他?”
顧若晴聞,眼神閃爍了下,回道:“我們那天去的時候只是以為她們不在家,我不知道她們已經搬走了啊!”
這個民警在在詐她,她們后來確實又去了一趟許成家,但她們沒有問任何人關于許芳菲母女搬去了哪兒,只是猜測她們已經搬家。
只要她一口咬死了自己什么都沒做,這些人根本拿她沒有辦法,因為他們沒有證據!
民警眼底閃過幾分詫異,回頭和陳硯川交換了個眼神:“陳局,你看這……”
要么就是他們冤枉了顧若晴,她確實對霍遠征的事情不知情。
要么,這個小姑娘實在不簡單!她才十六歲,怎么會有如此縝密的思維?有如此強的反偵察能力?
陳硯川卻只是面色淡淡地朝顧若晴又瞥了眼。
他在外面學過一個詞,叫做天生壞種。
顧若晴,真是完美繼承了顧書庭基因里的劣種基因。但她比顧書庭更聰明。
“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霍遠征是誰!”顧若晴眼里噙著委屈地眼淚看著他們,十分困惑的樣子。
她確實見過霍遠征。
她只知道那個把她拉進后巷的男人姓霍,他讓她叫他霍叔叔,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霍遠征。
霍遠征從后巷的車子下來之后,開門見山地就說要和她做個交易,他讓她說出許長夏的新家在哪兒,他去幫她殺了許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