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這個老丈人還在永康呢,我就不信,他會不顧你的安危。”
景越帝笑道。
“四哥,你可真是……”
梁天無語搖頭。
“那,就這么說定了。”景越帝龍心大慰笑道。
隨后,他正了正顏色,望向了梁天,眼神歉意地道,“老六,我知道是有人在做局,想利用我,將你帶到永康來。但……你別怪四哥。四哥確實有些私心,想坐穩這個位置,但更多的是,四哥想讓梁家的江山穩固,再不起禍亂,讓這大衍的百姓不要再受苦難了!
而我這么長時間沒來看你,也是擔憂,有些人在暗中盯著,想用你的事情來做文章。”
“我明白,四哥。其實,你應該能懂,我若真的怪你,又怎么肯束手就縛?
那一萬天龍重騎,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他們能在寒北橫沖直撞,但,李辰的玉龍河子弟兵又豈是吃素的?
我能來,就代表,我不怪你,可是,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四哥。
無論如何,我也想不見到……兄弟鬩墻、手足相殘,雖然同父異母,但畢竟同根而生啊。”
梁天長長嘆息了一聲。
“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有人已經快要將刀架在你四哥的脖子上了,甚至罔顧天下,只為一己之私,四哥真的忍不了了。
尤其是,動蕩將復,契機已生,李辰橫空出世,那,此時此刻,就必須要反擊了!
否則,你我兄弟,被人欺成了何等模樣?就比如,徐婉容她早就……”
景越帝說到這里,胸口起伏不停。
“四哥,不必說了,只要你相信,我站在你這一邊,便好。”
梁天眼里掠過了一絲痛苦,出打斷了景越帝的話。
“好!”景越帝重重點頭。
隨后他站起身來,轉頭望向了梁天,眼神逐漸溫熱起來,“老六,四哥謝謝你!”
他居然向著梁天深深一躬,隨后,轉身便走。
梁天坐在桌畔,并沒有送他,只是在他出門的時候,輕輕一聲長嘆,這嘆息之中,意蘊復雜,景越帝并沒有聽得太明白。
……
此刻,李辰已經渡過黃江,帶著兩萬從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那些信仰堅定、百折不驍、驍勇能戰、高大英偉的少年兵,押送著西胡四大單于及上百戰將去永康。
現在,他們已經距離永康不足三十里了。
身畔,一騎駿馬悄然馳來,與他并駕而行。
來人同樣黑衣黑甲、塵巾掩面,看不清男女,但當她說話的時候,卻聽得清清楚楚,那是個女子。
而周圍的親衛早就在劉喜子的帶領下,全部散開,在周圍五十步負責警戒。
“李辰,我就搞不清楚,你非要來這個永康干什么,直接反了就不行嗎?”
明藍的聲音里顯然有著焦慮和擔憂。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了,我不想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