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汩汩而流,已經將延河水染得一片通紅,滿地橫七豎八的尸體,代表著剛才一面倒的屠殺到底有多慘烈。
這一戰,除了逃回對岸去的一千多人,以及四散而逃還有兩千余人外,剩下的一萬六千多人,全部被當場斬殺,慘無可慘。
沒辦法,中渡而擊,尤其還是有心算無心,還是重騎對亂軍,還能逃出去三千多人,那已經是天照應了。
因為趙大石的部隊還是人數太少,否則的話,直接就將這兩萬人全都包了餃子。
對面處,季伯早已經嚇得帶著人轉頭就逃,去他娘的,有這樣的殺神在這里守著,還渡個屁的河呀,先跑為妙吧。
趙大石先命一千人卸甲后換馬,繼續追擊那些潰兵,然后命人燒了浮橋,打掃戰場。
還別說,戰馬極多,別的不說,光是戰馬就收獲了一萬余匹,都是上好的河套大馬,趙大石當然直接笑納。
隨后,他通知了霸州方面已經收編的兩千多義軍,讓他們帶著老百姓來繼續打掃戰場,將死馬還有輜重拉回霸州去。
接下來,他再分兵一千,繼續追擊潰兵,防止出現他們殘害百姓的意外,他則帶著樸英美沿著延河岸,向西南而去。
他相信,此刻辰哥必定已經接敵,自己正好去幫忙。
因為有多余的馬匹,且全都是力量完好之馬,所以,一人多馬,趙大石也毫不惜馬力,一路快馬加鞭趕了過來,全都是以近乎沖刺的高速而行,期間只歇過了兩回而已,僅用了一個多時辰,便已經到達了延河中段。
此刻,殺聲陣陣,李辰正帶著千人的重甲部隊反復沖擊著剛剛過河的拓跋氏萬余兵馬,把他們沖擊了個稀巴爛。
李辰白馬銀槍,驍勇得簡直如同天神下凡,等到趙大石殺了個對穿跟他會合時,李辰全身上下已經遍染鮮血,血人血馬,看上去殺氣無邊并且霸氣無雙。
“辰哥,你這是殺了多少人哪?咋滿身都是血……連馬毛都染透了……”
趙大石咂舌道。
“石哥,你就別提了,我師傅殺了怕不是有五百人?因為剛才有一千多人想要跑,可這邊我們人太少圈不住了,師傅就帶著十幾個人,直接沖過去,硬生生地將他們殺回來了,我親眼看著他殺的那邊的人,就超過了三百人,基本上都是一槍的事兒。
唉,回去又得給師傅磨槍了,槍頭都鈍了。
我拜托您了,師傅,下次能不能別這樣猛啊?你都是元帥了,還跟我們這群小兵搶功啊?”
劉喜子在那邊唉聲嘆氣地道,表面上是唉聲嘆氣,可實際上卻是傲嬌得狠呢。
“大石,來得正好,走,和我去追殺殘敵,喜子,你帶人收拾戰場。”
李辰將槍在空中一旋,垂于馬下,望著對面四面八方跑掉的不少潰兵道。
這些潰兵必須得收拾掉,否則會對當地的百姓造成侵害。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