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您,您的意思是……”
梁宏德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但絕對不是傻子,隱隱約約間,他就聽出了這話里話外有些不太對勁起來。
“不要再說了,既然你爹已經將我們禁足,并且他還離開了北雁關,那一切事情,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到時候,我再找他談談,反正,有些事情是我策劃的,但就算我做得過分一些,也是為了他的兒子。
如果,我能說動他,就不必再禁足于這里了。
當然,若是說不動……
呵呵,那我也要讓他知道,或許這鎮北王府是他說了算,但這寒北之地,還真未必就是他一個人的。”
徐婉容說到最后,冷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娘最厲害了,什么事情在您面前都不算事兒。”
梁宏德聽得眉開眼笑了起來。
“無論如何,我兒子,都必須要坐上這鎮北王爺的寶座上,寒北,只能是你的,不能是任何其他人!”
徐婉容近乎于發誓般的切齒道。
隨后,她轉頭望向了梁宏德,“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
“娘,那兩個人丫鬟,就給我泄泄火吧,我這幾天,火氣比較大。尤其是從玉龍河回來,那該死的李辰,居然還要喂我吃馬糞,我恨不得生啖其肉!”
一提起李辰來,梁宏德就咬牙切齒,那個山村刁民,簡直視自己這個世子若無物,想一想都讓他無比怨毒憤怒!
“一個小小刁民,就算走了狗屎運打勝了鄂金人,又有何了不起的?
不必將他放在心上。
想讓他死,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徐婉容冷冷一笑道。
稍后,讓梁宏德帶著兩個丫鬟去“休息”了,至于之后兩個丫鬟傳過來的那壓抑不住的慘叫聲,她卻置若罔聞!
天,漸漸黑了,她就坐在一片漆黑之中,默然無聲,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黑暗中,她仿佛將自己坐成了一座雕像!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道黑影悄悄地潛入了王府之中,來到了堂中徐婉容身前,跪了下去,低聲道,“拜見長上。”
“嗯。”徐婉容這才抬起頭來,望向了那個人,緩緩點頭,“趙子文,現在在哪里?”
“原本趙長史已經去了平州,想要返回北雁關。
但局勢變化劇烈,鄂金人不斷失利,甚至被徹底打敗。
五天前,王爺便已經下達了通緝令,趙長史不敢在寒北久留,早已經去了最東南的威州,并且已經出了呼蘭城,去了貊族聚集的陌城。
現在,正在那里等待著您的消息。”
那個人跪在地上應道。
“這個廢物,居然被那個山村刁民給狠狠地擺了一道,簡直不堪大用。”
徐婉容恨然罵道。
半晌,她才沉聲道,“告訴他,就在那里蟄伏等著吧,先和貊族的明藍接觸上,不能輕舉妄動,也不能讓人發現他的行蹤。
至于后續要做什么,等我的命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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