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脫下來也簡單,跟脫衣服似的,一脫就完事兒了。
哪像咱們的鎧甲,光是穿上去就得一刻鐘。
這,這也太……這誰設計的?而且,全都是鐵板啊……這得多少錢哪?
簡直太奢侈了……”
“當然是我們辰哥設計的。至于鐵板……辰哥說了,跟人命比起來,錢算什么?人活著,錢才有用。”
侯小白在旁邊笑道。
“做你的兵,簡直太幸福了!”
沈半城和趙明德看向了李辰,半晌,才長長地嘆氣,無比感嘆地道。
“還有這弓,從鄂金人那時繳獲來的,馬弓步步也都給你們了,同時每人配發三十枝箭矢。
那些繳獲的四百六十二匹戰馬,也都給你們了,基本相當于一人兩馬,輪換使用,可以大大節省馬力。”
李辰笑道。
沈半城和趙明德均自沉默了一下,眼里有著無比感動的神色。
馬,對騎兵來說,就意味著生命。
沒有馬的騎兵,還叫個毛的騎兵?
一人雙馬,這太奢侈了,相當于,李辰給了他們第二條命。
而那件防兵衣,則給了他們第三條命。
什么是愛兵如子?
這就是愛兵如子!
“愿為將軍赴死!”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決絕。
于是,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單膝跪倒,一手扶膝,一手叩胸,那是軍中可以說是表忠誠的最高儀式了。
如果說之前趙明德的一拜,表示的是臣服,那現在,沈半城和趙明德的這一拜,卻是死心塌地的跟隨,無論以后如何,這一次跟著李辰,他們愿效死力!
“為了寒北!”
李辰扶起了他們,喟然一嘆。
“為了寒北?”
沈半城和趙明德對望一眼,俱是心中震撼,這少年將軍,格局好大啊!
“玉龍河是我的家,寒北是玉龍河的家。
寒北興亡,野民有責。
于我,如是!”
李辰綻顏一笑。
……
雖然軍情急迫,但要恢復馬力和人的體力,必須要好好休整。
休整半天一夜后,第二天天剛亮,一陣號聲吹響,“嘀……嗒……嗒……嘀……”
悠長激越,穿透力十足,卻并不是驚心動魄,仿佛是有人在耳畔輕聲地呼喚,“都……起……床……啦!”
號聲中,就看見所有玉龍河戰士都已經起床,整理裝備,喂馬吃料喝水,一切都是井井有條,訓練有素。
沈半城和趙明德的那些兵,一個個猶自睡眼惺松,傻乎乎地坐在那里四下張望著呢。
稍后,他們終于清醒過來,看著那些玉龍河的兵們訓練有素的行動,他們羞慚不已,趕緊起身,整理裝備,做好出發準備。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在玉龍河戰士們的對比帶動之下,那些戰士,包括沈半城帶的那些刺頭兵,全都有樣學樣,再沒有一個敢憊懶偷閑!
不知不覺中,這支臨時整合起來的部隊,無論是軍紀還是精神面貌,已經開始發生著細微卻又逐漸顯著的變化!
因為,悄然間,有一種叫做軍魂的東西,細無聲息地注入進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