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刺頭兵發了悍性,抱著肩膀,斜著眼睛望向了李辰,周圍的一群刺頭兵也全都起哄,反正就是不去。
沈半城大怒,剛要發火舉起馬鞭抽他們一頓,李辰卻一伸手,阻止他了。
他眼神平靜,望向了馬大彪,“哦,馬大彪,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最后問你一句,保家衛國、護佑百姓,是軍人的職責。
你,確定不去?”
“還是那句話,愛他瑪誰去誰去,老子就不去,吃飯、睡覺!”
馬大彪抱著肩膀,挑釁地望向了李辰。
可剛說到這里,“唰”,一道寒芒閃過,馬大彪人頭飛起,鮮血從頸子里怒噴起三尺高,濺了周圍的那些刺兒頭滿頭滿臉。
李辰持刀,并未抬頭,只是看著刀上血珠匯聚于刀尖,向下滑落,當血珠滴在地上時,他方抬起頭來,平靜地問道,“將命不遵,是違反軍令、動搖軍心。遇敵不接,是臨陣脫逃、畏戰怕死。
他不配被稱為軍人。
所以,他得死。
我再問一句,還有誰?”
他的眼神從對面的每一個刺頭兵臉上掠過去,那些被震憾得瞠目結舌的刺頭兵每一個人都感覺到眼睛像被利針刺痛,直抵靈魂,不由得恐懼地低下頭去,沒有人再敢說話。
“沈兄,我殺了你的人,你有意見嗎?”
李辰轉頭望向了沈半城。
沈半城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猛地一抱拳,“將軍,他們都是你的人,包括我在內,觸犯軍令、畏死避戰,違者必死。所以,屬下沒有任何意見!”
這一刻,他再也不敢稱李辰為“兄弟”,甚至不覺地稱為“將軍!”
“整裝,出發!”
李辰還刀于鞘,看也沒看他一眼,調轉馬頭而去。
“你們,你們這群孬種、王八蛋,真是,朽木不可雕!”
沈半城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隨后,翻身上馬,“都給老子上馬,跟著將軍,踏平這些鄂金蠻子!”
馬大彪的無頭尸體還在地上擺著冒血呢,觸目驚心。
那些刺頭兵哪里還敢有半點不從?
“是!”
所有刺頭兵都老實了起來,應了一聲,紛紛上馬,只不過,心中還是不服,盡管已經被震懾,卻依舊腹誹不停——這也讓沈半城有些沒臉見李辰,前腳剛說過這些兵已經被李辰打服了,后面他們就出幺蛾子,刺頭就是他瑪德刺頭啊。
十息過后,馬隊整裝完畢,轟然出發。
“辰哥,怎么打?”
侯小白問道。
“這支鄂金部隊必是追擊趙明德所部的部隊。
所以,石頭帶三十輔兵,帶所有輔馬徑直前沖,營造出百余騎的氣勢。
對方斥候必定以為你們是趙明德的部隊,一定會銜尾追殺,你的任務就是,耗盡他們的馬力。
我和猴子各率一團,左右伏之。
猴子先出擊,但切記,接敵便退,擾亂敵方陣型,待我接敵時,你們向南繞半圈牽著他們的鼻子走。
等我從前方繞回來與你會合時,雙方夾擊,沖垮他們,然后,轉身沖鋒!”
李辰說道,詳細講解著這場遭遇戰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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