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大執事。”
許圣微重重點頭。
“對了,注射器具的問題,可以嘗試用骨針與牛羊膀胱消毒后進行注射使用,每用一次都要進行消毒,不能多人共用一套器具。
融解液體也-->>要用煮沸清水,注射時千萬注意不要打入空氣。
同時,還要注意保存青霉、現制現用。”
李辰叮囑道。
前些日子他已經跟許圣微詳細探討過這些細節問題了,許圣微已經牢牢記在心中,并且讓匠人們趕制出了多套注射工具出來。
“好!”
許圣微應了一聲,說干就干,隨后,他就出去找人運鄂金傷兵了。
反正傷兵有的是,現在一千七百多戰俘,有超過千名是受傷的,其中至少有三百多人是重傷瀕死的。
用他們試藥,當然再合適不過了。
出了庵廬,李辰信步向前走去,到了城關遠處進入原木兒村前方的一所民居。
門口正有幾個玉龍河村漢拎著柴刀把守在那里,不時地扒門縫兒看看,里面不斷地傳來伊伊唔唔的聲音。
幾個村漢見李辰過來了,立馬站起來親切地笑道,“辰哥兒。”
“張大叔、李大叔,辛苦你們幾個了。”
李辰笑道。
“看著一個身嬌肉貴的公子哥兒,有啥辛苦的?
倒是你,這兩天凈在外面打仗了,而且今天還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勝仗,據說以騎對騎、以少勝多,帶著兩百騎就把對面一千多騎都險些殺光了,還抓了一個山主回來,大伙兒都傳瘋了,都說你是戰神再世呢,你可真是咱們玉龍河的驕傲!”
幾個原木兒村的村民笑道。
“哪有大伙兒傳得那么神啊,不過就是幸運罷了。”
李辰搖頭道。
向木門勾了勾下巴,“先把門打開,我去看看這位世子。”
“什么狗屁的世子啊,滿口的污穢語,甚至還叫囂著要殺了我們,呸,他有這個本事怎么不去跟鄂金人使?跟咱們老百姓耍什么威風?”
張大叔一口濃痰吐在地上,邊打開鎖頭,邊不屑地道。
李辰一笑,也不理會,走進了屋子里去。
一進屋子,就看見,梁宏德此刻正被吊在房梁上,整個人晃晃悠悠的,一堆個頭兒極大的綠豆蠅圍著他嗡嗡亂叫。
細細一看,李辰不覺有些好笑。
因為不知道是誰嫌他罵得太煩,將一條裹腳的臭布塞進了他嘴里,那味兒大得他站在門口都聞得清清楚楚。
那堆綠豆蠅就圍著裹腳的臭布轉悠個不停,大概是想吃頓可口的。
梁宏德胡亂地搖著腦袋,盡力地躲著那些綠豆蠅,滿眼的惡心。
“將他解下來,嘴里的布拿出來。”
李辰進了屋子道。
“好嘞。”旁邊有人趕緊過去解開了繩索,將嘴里的那塊裹腳布拽了出來。
哪成想,那塊布剛一拽出來,梁宏德坐在地上還沒等松綁著呢,就滿眼怨毒地盯著李辰破口大罵,“呸呸呸……敢用那狗犢子的包腳布塞我嘴,李辰,你這狗娘養的田舍漢、王八蛋、爛蛆,居然敢這般對我?等我回到北雁關告訴我娘,定將你抽筋拆骨……”
只不過,他剛罵到這里,李辰劍眉一挑,“去,到外面找塊馬糞喂他,要新鮮的!”
“好嘞,辰哥兒。”
幾個村漢登時興致勃勃地沖了出去。
梁宏德臉上瞬間變了顏色,急急地叫道,“別別別,我……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辰哥,我剛才一時激憤,我不對,別這么干,那玩意,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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