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了個巴子的,他堂堂一個正五品的御史,居然要向一個山野村夫小崽子低頭哀求-->>,如果傳出去,他簡直都不要活了。
一直負手望天的李辰這才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隨后向趙大石淡淡地道,“大石,不得無禮。”
趙大石咧嘴一笑,“俺沒有無禮啊,辰哥,我是在跟這位徐大人鬧著玩兒呢。”
隨后,他手一松,徐勝登時“撲嗵”一聲坐在了地上,兩手捂著脖子,狂吸著氣,一副死去活來的樣子。
“徐大人,在玉龍河,說話要注意啊。如您所說,這里全都是賤民刁民,命不值錢,一沖動就容易死人的。
可是,您不一樣,身嬌肉貴,沒必要瓷器非得跟著瓦罐碰,死在這里嘛。”
宋時輪微笑道。
“好,好,好,我記住你們了,李辰,還有你,你叫什么名字?”
劉鴻鶴死死地盯了李辰還有宋時輪一眼,向宋時輪咬牙切齒地問道——宋時輪十年前失意退隱江湖,那時候劉鴻鶴只知其名,未見其人,倒是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曾經就是朝堂中曾經大名鼎鼎的從二品大員,副宰相宋時輪。
宋時輪卻是微微一笑,“山野村夫,賤名不足掛齒。”
劉鴻鶴咬了咬牙,望向了李辰,“李……大執事,我想問一下,我們的宏德世子,現在在哪里?”
李辰瞟了他一眼,都懶得回答他,轉身便走。
一個手縛雞之力的官罷了,讓他用哪只眼睛看這個人呢?
“李辰……”
劉鴻鶴被直接無視了,登時勃然大怒。
“嗯?”
趙大石眼睛登時立了起來,大步向著劉鴻鶴走了過來,那蒲扇大小的巴掌已經舉起在空中了。
劉鴻鶴嚇得一個哆嗦,瞬間態度放軟,“李辰……大執事,鄙人身為這一廂軍伍的監軍,職責所在,必須要知道宏德世子的實時行蹤,還請告知并讓下官見世子一面。”
見他態度放軟,趙大石這才怒哼了一聲,止住了腳步。
“他沒空兒!”
李辰遙遙扔下了一句話,已經走得遠了。
再想問宋時輪,宋時輪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走得無影無蹤了。
“我……他瑪德!”
劉鴻鶴氣得手都哆嗦了。
“賤民,賤民,一群該死的賤民!”
他在心下間破口大罵,卻不敢在面兒上表現出半點,否則他真怕趙大石上來就把他掐死。
原本,他還想見世子,同時再威逼利誘李辰將蘇蘇交出來,回去北雁關覆命,搶上這一大功。
到時候,就算是長史趙子文和游騎將軍趙明德能活著回來,這個功勞也是他的了。
一方面,他能向鎮北王示好,讓鎮北王梁天狠狠地欠他一個人情。
另外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他能夠和趙子文在王妃面前爭個寵,沒準兒王妃一高興,求求自己老爹徐陽,就可以把他調回到東府去,甚至未來能成為一方大吏也未可知。
可哪想到,這些山野村夫,根本油鹽不進啊,想威脅他們卻連嘴都沒張開,就丟了這么一個大臉,他都想死!
磨了磨牙,他一揮手,“走,我們去找孫萬江,他是來保護世子、抓捕蘇蘇的,居然在這里布防上了,真以為他是來保護這些賤……”
說到這里,他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轉頭,見周圍并沒有那個大個子莽漢在盯著他,這才繼續咬牙切齒地道,“真以為他是來保護這些賤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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