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青州巡檢出手,他不死還往哪里跑?”
李剛呷了口茶水,晃著腳,悠然道。
“他居然把我打成這樣……如果可以,我真想親手殺了他。”
李天牧咬牙切齒地道。
“不著急,這一次,王大人也未必會直接打殺他,但打他個半死還是有可能的。
然后,就趁他病、要他命,我再雇些亡命徒,半夜過去,殺他全家!
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
李剛將紫砂壺墩在了桌子上,冷哼了一聲道。
剛說到這里,門外突然間就傳來了一個炸雷般的怒吼聲,“算算算,算你瑪個比,李剛,你這臭蛆居然敢算計到老子的頭上,今天老子倒是要跟你好好地算算賬!”
“轟!”影壁被一腳踹倒,青州巡檢王運已經沖了過來,憤怒讓他那張原本就滿是橫肉的臉上已經扭曲變形了,再配合上那淋漓鮮血,顯得更加獰惡。
“啊?王大人,您,您這是……”
李剛狂吃了一驚,還不明白是什么情況,趕緊站起來,剛要說話。
可王運手中那夾著鐵絲的馬鞭已經高高舉起,“啪”,就是狠狠地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鞭子實在太狠了,直接在李剛臉上剮下來半兩肉,硬生生在那張刀條臉上犁出了一道口子。
這倒是挺好,跟臉上同樣有道口子的王運完全相配了。
“啊……”李剛長聲慘嚎,卻早已經被王運一腳踹翻在地上。
然后,在慘嚎聲中,王運一鞭接著一鞭,往死里抽著李剛。
直抽得李剛滿身鮮血,幾乎快要斷氣了,這才一口濃痰吐在他身上,“臭蛆,這就是算計老子的代價!”
說罷,他轉身便走!
“爹,爹……”
一直縮在旁邊連動也不敢動的李天牧見所有人都走了,才敢過來扶起了李剛。
“瑪德,這,這倒底是,怎么回事?”
李剛痛徹心肺,幾乎都快站不起來了,怒聲罵道。
可是剛罵到這里,“哐”,門又被踹開了,緊接著,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沖了進來,個兒個兒腰挎長刀,手持水火棍,眼神獰厲。
一個老捕快走了進來,手里拿著碟文,眼神森寒地望向李剛和李天牧父子兩個。
“奉平陽縣衙逮捕諜文,疑犯李天牧營黨結社多次踐踏流民,致六死十七傷,流民聚眾狀告,著即擒拿,速行毋怠!
另,疑犯李剛涉嫌包庇縱護其子李天牧,著即拘提,同案處理。
若拒捕,許依法格殺勿論!
先驗明正身,再執械抓捕!”
老捕快一聲怒喝。
周圍的衙役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驗明正身后,直接就給父子兩個扣上了鐵葉盤枷,并在頸、手、足加戴三道封條,毫不客氣地將他們拖了出去。
“等等,我,我可是朝廷在冊的員外郎,有功名在身,你們,你們怎敢隨便緝拿我?”
李剛怒吼道。
“屁的個員外郎,只不過是買來的閑散功名罷了,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瑪德,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只可惜以前汪文泉和吳闖他們利欲熏心地護著你們,讓你們為所欲為。
今天,你們的報應到了。”
那個老捕快冷笑不停地道,一腳踢在了李剛的腰上,將他踹了個狗搶屎!
福無雙降,禍不單行,或許就是對李家現在最真實的寫照!
這樣的抓捕行動,也在全縣開展中,只要誰參與了錦衣社,一個不落,全部抓起!
包庇的,同樣拘提!
平陽縣城,已經亂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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