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可是朝廷七品命官,你居然敢以下犯上,用刀指著我?”
王運怒吼道。
“你揚鞭欲打朝廷八品命官,本就違反了大衍律令,我現在只不過是制止你犯錯誤罷了,何罪之有?”
李辰冷冷地道。
“你無故打傷押糧府兵,甚至廢掉了一個有功名在身的都頭,你該當何罪?給我跪下,讓我緝拿歸案,否則,就是暴力抗法,你死定了!”
王運怒吼道。
只不過,這番話原本應該是坐在馬上,以鞭指鼻、氣焰滔天地說出來。
但現在,卻是躺在地上,被人用刀指著,無論怎么看去,這么有氣勢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都有些滑稽!
“哦?莫非王大人是在審我?”
李辰挑了挑如劍黑眉,冷冷一笑道,卻是給王運下了個套!
“審你又如何?不但打傷押糧府兵,還持刀脅迫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你若不下跪投降任憑發落,等著你的,就是生不如死的結局!”
王運躺在地上怒吼,可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尖兒,卻是根本不敢起身。
“既然王大人想審我,想必是要審清楚案子的經過,有罪罰之,無罪免責,對么?”
李辰問道,逐漸將套下牢。
“當然如此!”
王運乃軍中莽漢出身,仗著有些關系背景才當上了這個巡檢,肚子里一片草包,哪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李辰的陷阱之中。
原本還在擔心的楚青松此刻隱蔽地一撇嘴,跟李辰斗,這個王運實在差得遠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當著這所有人的面兒,好好地審審我吧!也麻煩楚縣丞還有各位衙役大哥包括父老鄉親們,都給做個見證!”
李辰團團一拱手道。
“好說,辰哥兒!”
一群村民抄著手,哈哈大笑地看著熱鬧,俱是點頭。
而楚青松則心領神會,早已經下了馬,讓旁邊的衙役將剛才探訪民情時隨身帶著的筆墨紙硯都拿了出來,開始做起了記錄。
王運這才知道,上了李辰的惡當,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此刻,李辰已經收起了刀來,讓王運起身,隨后將刀扔給了他,“剛才王大人給我羅列諸般罪名,可有證人?”
李辰微笑問道,逼著王運按照正常程序進行,如果王運還敢造次,那就是犯了大衍律令了,他不敢!
握著刀,王運很想一刀活劈了他。
可現在有楚青松這位正八品的縣丞在場,還有四個衙役,還有周圍那么多的老百姓,他投鼠忌器,真的不敢造次。
咬了咬牙,“將受傷的軍士帶過來!”
那個軍士傷處已經包扎好了,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指著李辰,“就是他,打傷了我們,還廢了王都頭的兩只手!”
“聽到了嗎?還有什么好說的?給我拿下!”
王運揮刀怒吼道。
“切慢,王巡檢,我記得,審案子不是這樣審的吧?光憑你一家之就可以直接斷案了?若是這樣,我這邊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呢,到時候,所有村民摁印畫押,我便帶著這些村民為證人,告到鎮北王府去。”
旁邊的楚青松邊奮筆疾書,邊斜瞥著王運道。
“你,你……”王運怒目而視,可是面對這種情況,也是毫無辦法。
只得一咬牙,“好,你可以申辯。”
“用不著我來申辯,自有流民為我鳴冤。”
李辰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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