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用縣衙出錢,我們可以自己解決,畢竟村里也有鐵匠,手藝還不錯。
但問題是,可現在鐵料難買啊。
黑水礦場那邊,有嚴格的限度,是不允許多購鐵料的,我們又沒有其他的渠道。
就算想買些破銅爛鐵來打鐵,現在都不好收。”
說到這里,李辰望向了楚青松。
“這確實是個問題。”楚青松思忖了一下,抬頭望向了李辰,“這樣吧,我與黑水礦場的監官鐵冶使沈半城倒是舊識,當初我們是同一批王府賜告身的官員,相互間也都很欣賞,那是個性情中人。
我修書一封,你拿著我的親筆信找他,看能否賣我個薄面。
至于能賣你多少鐵料,那就不得而知了。”
“哥哥這般幫襯,那是再好不過了。”
李辰笑著拱手道。
“你我兄弟二人,凈說這些客套話有啥意思?另外,你剛才說到什么破銅爛鐵還有鄉勇,我倒是想起來了,前幾日清點縣衙物資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破倉庫,里面堆滿了斷折廢棄的刀劍鐵器一類的,這些東西實在破損得厲害,沒有修復的價值,連庫都入不得。
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吳闖從他處弄來的殘兵斷刃,用來報數說訓練和打擊山匪所斷,向上申請購買武器的銀錢,然后借機侵吞。
真是花樣兒百出的蠶食鯨吞啊!
現在情況已經查明了,這些破爛刀劍也無用了,你若不嫌,拿去便是,應該多少也能派上些用場。”
楚青松道。
“是么?那,我一會兒瞧瞧去。”
李辰心頭一動。
這些令人頭疼的破銅爛鐵,對他來說,那可是寶貝啊。
“還一會兒干什么?現在就去吧。”
楚青松笑道。
隨后他喚來了兩個管庫的老吏,讓他們帶著李辰去庫房。
李辰到了庫房那邊,當兩個老吏打開了庫房時,滿庫的殘刀斷劍如垃圾一般堆在那里,在陽光下,居然有些晃眼。
他大略估算了一下,怕是,最少也有個三四千斤。
那該死的吳闖,得貪墨多少公銀?
“辰爺,這就是那些破爛刀劍了,現在都成了縣衙的一塊心病了。
留著無用,賣吧又沒人買,畢竟,只有鐵場那邊有高爐能將其煉成鐵水,民間鐵匠可沒這個本事。
但鐵場那邊產力有限,也沒有時間煉這些殘兵廢鐵。
要是辰爺能幫忙處理了這批東西,那自是再好不過的了。”
兩個老吏笑道。
楚青松叫李辰“兄弟”,他們卻不敢。
并且因為楚青松和李辰的關系,并且據說李辰有可能要當縣尉了,他們也同樣不敢托大地叫他“辰哥兒”,也只能喊他一聲“辰爺”。
李辰卻沒在乎什么稱呼,心下波瀾涌起,可是表面卻是神色不動,只是點了點頭,故意勉為其難地道,“好,我來幫你們處理這些麻煩。用來打造一些鏟子、鐮刀什么的農用小器具,或許也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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