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的語氣,難得帶了一絲不自然的調侃。
其實暗地里卻不是一般的佩服,普通的男人,縱然兩個一起上,在她這兒也撐不過三分鐘,可嚴初九竟然堅持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實在了不起。
這樣的男人,絕對是原始潛力股!
只要教調好了,未來必定是不可多得的好戰友!
嚴初九接住毛巾胡亂擦了把臉,“安醫生,這跟釣魚完全不一樣好不好,釣魚只要撐住,它就肯定能出水!近身格斗太多的招式和技巧了!”
安欣沒有跟他爭辯,只是讓他歇了一會兒后問,“還能不能行了?”
男人是從來不會說不行,嚴初九一個鯉魚打挺就彈了起來,“怎么不行,盡管放馬過來。”
他剛擺出架勢,安欣已經如影隨形地纏了上來。
她的手臂繞過他的腋下,手肘精準地抵在他的肩胛骨縫里,看似輕柔的力道卻像鐵鉗般鎖得他動彈不得。
顯然,她又使出了纏絲勁。
“放松!”安欣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垂,帶著溫熱的濕氣,“你越較勁,就會被我鎖得越死。”
嚴初九這才發現,在她的束縛下,自己渾身緊繃的肌肉反而成了累贅。
他試著松了松肩,安欣的力道果然跟著卸了半分!
趁她分神的瞬間,嚴初九手腕一翻,竟反過來扣住了她的胳膊。
“嘿!”嚴初九隨即咧嘴笑,“我抓住你了!”
安欣眼底掠過一絲訝異,隨即屈肘撞向他的肋下。
這一下不算重,卻讓嚴初九吃痛的松了手。
安欣迅速退開,眉眼間竟漾開淺淡的笑意,“不錯,進步挺快。”
那抹笑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嚴初九心里蕩開圈圈漣漪。
他忽然覺得,安欣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弧度比手術刀的寒光要柔和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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