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喘順了氣后,看向趴在旁邊,渾身濕透,還帶著幾道被章魚吸盤勒出紅痕的招妹,不無埋怨。
“你這傻狗!差點害死你自己,也害死我知不知道!?”
招妹委屈地“昂唔”一聲,把頭埋在前爪里,一副知道錯了的樣子。
嚴初九看見它這樣,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后怕交織著涌上來,這就抬手狠狠地在招妹濕漉漉的狗頭上擼了一把,力道不小,像是在揉一團不聽話的面團,又氣又心疼。
“下次再不聽話,我真的帶你去洗熱水澡!”
招妹明顯聽懂了威脅,討好地舔了舔他另一只手,然后把那只大海螺往他的身前拱了拱。
狗界生存法則魚也噴了墨似的黑成一片。
沉沉的低氣壓,似乎在醞釀著今晚來一場暴風雨。
嚴初九歇了一會兒后,氣力恢復了七八成,這就跟按了重啟鍵似的,噌地站了起來。
安欣見狀不由問,“你去哪兒?”
嚴初九指了指那邊的活水艙,“之前說好的啊,去挑一條石斑,今晚給你做頓海鮮大餐!”
安欣哭笑不得,“你都不累嗎?”
“不累啊!”嚴初九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發出砰砰聲響,“我現在老虎還能打死一只!”
安欣瞬間無語了,這貨的腦回路,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樣。
嚴初九說干就干,這就去挑了一條十斤左右的青斑,還有半只章魚,以及招妹叼的那只海螺,通通搬進了船艙。
不過將一堆食材通通都放到廚房洗手臺上后,他的目光落到里面半掩的房門上,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一個比今晚吃什么更加嚴峻的問題!
船上只有一張床,今晚他和安欣該怎么睡呢?
總不能跟和別的女釣友那樣,擠一擠將就一晚吧?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