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章魚似乎被激怒了,幾條腕足瘋狂地抽打著海水,攪起一片渾濁,像是在跳一支混亂的“死亡迪斯科”。
嚴初九不管三七二十八,揮著刀就是一陣亂劈亂砍,又砍斷了章魚的兩根足腕。
章魚連連吃痛,終于開始忌憚嚴初九手中的短刀,開始往洞里縮。
趁你病,要你命!
嚴初九的兇性已經被激發出來了,不退反進,撲上去對著它就是一頓亂捅亂刺!
章魚的墨汁,一股一股的噴出來,將周圍染成了一片濃墨色。
搞得嚴初九像掉進墨水瓶里似的。
嚴初九則是不管不顧,摸著章魚的身體繼續捅刺,殺人狂魔似的殘酷。
這陣狀,嚇得旁邊路過的小魚都不敢喘氣。
嚴初九一直捅著,刺著,直到章魚徹底沒動靜了,還補上幾刀,才終于停下手來。
此時胸腔也傳來了憋悶感,嚴初九知道自己快到極限了,這就開始上浮。
不過他并沒有放過那只已經死翹的章魚,敢欺負自己的狗子,必須得帶回去,拿它當下酒菜。
來都來了,不帶點伴手禮回去,對不起這場惡戰!
釣魚佬可是永不空軍的!
然而這章魚實在太大了,身子一半在洞口,一半在洞內,有幾條腕足還卡在里面的礁石縫隙中。
嚴初九拽不動它,可也沒有放棄,彎刀又斜揮而上。
一頓劈砍,將它切成了兩半,動作利落得像在處理一塊不聽話的五花肉。
嚴初九將半只章魚拎在手上,另一只手就要去拽招妹。
誰知招妹卻掙脫他,掙扎著游到洞穴旁邊的礁石旁,張嘴叼住掉落在那里的一只大鳳螺。
這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狗子。
招妹和嚴初九一樣,也是半點虧都不肯吃啊!
嚴初九見狀就有點明白了,招妹顯然是在這附近找到了這只大鳳螺,準備上浮的時候,被章魚偷襲了。
此時胸膛的憋悶感更強了,嚴初九顧不上多想,趕緊騰手抓住招妹,雙腳用力蹬水,拼盡全力向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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