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被拽得身體前傾,只能拼命往后退,后腰重重撞在嚴初九胸口,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這魚在發力,你別硬扛!”嚴初九的聲音貼著她耳畔響起,“放線,松卸力!”
安欣咬著唇照做,魚線緊繃后的嗡嗡聲格外清晰。
她能感覺到那股蠻橫的力量順著魚線傳來,像有頭活物在水下瘋狂撕扯,每一次掙扎都讓她手臂發麻。
嚴初九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幫她穩住竿把!
兩人的力道通過一根釣竿,擰成合力。
安欣的發絲被海風吹亂,有幾縷粘在汗濕的頸側,隨著身體的晃動不時掃過嚴初九的小臂,癢得他心尖發顫。
這癢,比蚊子叮了還讓人坐立難安。
很難忍,但這會兒嚴初九也只能忍,一邊關注著水下的狀況,一邊幫著安欣控魚。
“不好,它要鉆礁石縫,快往左帶!”
嚴初九說著,突然發力拉著安欣向左側猛撤。
安欣腳下微滑,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指尖掐進他滿是肌肉的小臂。
兩人在甲板上踉蹌著轉了半圈,終于將魚的勢頭遏制住。
經過了一輪又一輪周旋,一條八十多斤的青斑終于浮出了水面。
當這條魚被嚴初九抄上甲板的時候,安欣終于支撐不住,腿一軟就差點坐倒在地。
“嚴初九,這魚,比剛才釣的那條大兩倍不止呢!”
嚴初九看著嬌喘不止的安欣,不禁笑了笑,“這條青斑還不算大,最大的能上二百多斤,我之前釣過不少超過一百斤的!”
安欣聽得十分震驚,幾十斤的已經弄得自己快散架了,要是上兩百斤的,那不得要自己的命?
嚴初九伸手指著水下,“這里的水很深,底下結構也復雜,是個藏石斑的好地方,而且我有預感,下面恐怕已經來了不少百斤巨物,安醫生,你怕不怕?”
安欣幾乎是下意識的應了句,“我怕什么!”
嚴初九又笑了,“那行,不怕咱們就繼續。”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怕什么,往往就來什么,就像你越怕胖,冰箱里的蛋糕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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