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身上穿著件吊帶睡裙,純欲風拉滿,長發松松地挽著,發梢還滴著水!
周凌云也不像安欣那么見外,推開門后直接就走進房間。
嚴初九嗅到了她身上飄著淡淡的皂角香,那是剛洗過澡的味道,好聞得讓人心跳。
周凌云反手關上門,轉身時睡裙領口往下滑了些,露出半截鎖骨,像被月光精心雕刻過的痕跡,美得讓人目光鎖死,移不開眼。
“凌云姐,你”
嚴初九剛張開嘴,后半句就被堵在了喉嚨里。
周凌云踮起腳,吻住了他。
這個吻和昨天在灘涂時截然不同,沒有那么多洶涌的沖動,倒像漲潮時的海水一遍遍漫過腳背,溫柔平緩!
她的手帶著輕顫,指尖解開他襯衫的紐扣,動作有些笨拙,卻很堅定。
油燈的火苗晃了晃,把兩人的影子投在墻上,像一幅被揉皺又慢慢舒展開的水墨畫,糾纏成一團,分不清彼此。
周凌云的睡裙不知何時滑落在地,露出的肩膀在昏黃燈光下泛著瓷白的光澤,肩胛骨處那塊淺紅色的印記格外顯眼——那是昨天在灘涂被貝殼硌的。
嚴初九的指尖輕輕拂過那印記,聲音低得像耳語:“疼嗎?”
周凌云搖搖頭,吻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滑,像只貪戀又溫暖的貓!
油燈的光暈在房間里輕輕搖晃,周凌云發梢的水珠順著脖頸滑進領口,留下一道細碎的水痕,像銀線串起的珍珠。
嚴初九的目光跟著那道水痕往下走,喉結忍不住又滾了滾:“你的頭發還沒擦干?”
周凌云抬眼望他,睫毛上沾著點水汽,像蒙了層薄霧,語氣里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就是來找你幫我擦呀!”
嚴初九的心軟得一塌糊涂,剛才被安欣攪起的那點陰霾,瞬間就被這聲帶著水汽的撒嬌沖得煙消云散。
他從木柜上拿起干布巾,動作笨拙地幫她擦起頭發!
布巾擦過發絲的摩擦聲,像春蠶啃食桑葉的沙沙聲,混著窗外隱約的海浪拍岸聲,讓房間里的空氣都黏糊糊的,帶著點甜。